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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日,王雱就開始反抗了。一大早爬樹翻牆,悄悄爬去人院子裡躡手躡腳地跑到司馬琰窗外,篤篤篤地敲窗。見沒人應,王雱又篤篤篤地敲了敲,這回窗戶終於吱呀一聲開了。王雱咻地從背後變出兩枝梅花,遞給剛剛梳洗完畢的司馬琰:“我剛從國子監裡採的,挺香,你插房間裡擺著正好。”司馬琰壓著聲音問他:“你怎麼進來的?”大門沒開呢!王雱示意司馬琰站在那兒看著,當場給司馬琰表演爬樹翻牆,然後坐牆上笑眯眯地朝司馬琰揮揮手,露出幾顆白白亮亮的小白牙。司馬琰:“……”王雱翻回自己院子裡,正要從樹上滑下去,就看到自家老爹正站在樹下等著他,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王雱一臉自然:“爹,我發現爬樹有利於鍛鍊筋骨,”他輕鬆利落地從樹上跳回地面,有模有樣地瞎扯淡,“像這樣多伸展伸展手腳,能長高!您看看,我是不是又比去年高多了?”王安石冷哼:“不比去年高的話,你得當侏儒了。”王雱只能不吱聲,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跑去問他娘早上吃什麼,他餓啦!接下來王雱時不時和他阿琰妹妹暗度陳倉,悄悄送這送那。司馬光不是眼瞎的,很快察覺了他的翻牆行為,某次逮了現行之後威脅他再幹這樣的事就把樹給鋸光,回頭他還得負責賠償這裡頭的損失!王雱沒辦法,只能安心讀書去。到三月初,各地前來應試的舉子都來到了京城,要參加禮部試。開考之前,官家會抽出時間見一見當年應試的舉子們,接受他們的朝拜。王雱等人得了通知,早早過去等候進宮朝拜。結果到了地方之後,王雱被眼前的人山人海給鎮住了,這怕是有幾千人,還操著各地口音,你一言我一語興奮地聊著,有認同鄉的,有聚眾閒聊的,有相互結交的,本來聲量都不高,湊到一起聽著就熱鬧極了。禮部的官員顯然也有些焦頭爛額。這麼多人,統一教禮儀是不可能的,要吼他們列好隊都難!為了不衝撞到官家,禮部在舉子們面前設定了圍欄,不讓他們往前擠。沈括也悄悄和王雱八卦:“有的人可能一輩子只這次機會能見到官家,所以特別激動,我聽說前幾年還有站在後排的人讓別人把他抱起來,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王雱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大概就是普通高中學生看晚會精彩節目時直接站椅子上一樣!王雱不太相信:“不能吧,進宮朝拜不該是挺嚴肅的嗎?”王雱剛質疑完,就聽隔壁有人商議:“等會兒我先把你抱起來,你看清楚了就輪到你抱我。”沈括看向王雱,眼睛裡的意思是“看吧,我沒說錯吧”。王雱:“……”這些讀書人也太不講究了!眼看朝拜的時辰近了,禮部官員喝令眾人肅靜下來, 叫解元排到前面, 其中王雱年紀最小,是國子監解元, 姿儀更是出眾,禮部官員便讓他排到最前頭的班次。即便禮部官員發話了,後面的人還是有些嘈雜, 都自以為聲音很小地交頭接耳著, 更別提將隊伍排整齊。王雱見禮部派來的官員都是生嫩面孔,顯見也是剛當京官不久, 被差遣來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使。赴考舉子之中有的是多年不中的老油條, 有的是什麼都不懂的邊遠考生, 也有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要把他們管束好實在太難了。禮部派來的主管官員鎮不住場, 宮中司儀們也不好管得太過, 誰知道這些舉子裡頭會不會出個宰執?方才國子監生員都散落各處, 王雱大致掃了一眼,上前與禮部官員輕聲耳語幾句,便招呼蘇軾他們出來,召集所有今科應考的國子監監生負責編整隊伍。不服管的人自然也有,不過國子監監生大多有過豐富的列隊經驗,每天跑操都排得整整齊齊的, 引經據典又絕不輸人, 偶爾遇著個頂牛的, 監生們都能一個個典故往外拋,明裡暗裡表示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懂得禮義廉恥。不到一刻鐘,幾千人便齊齊整整地排好了,雖說在排位方面還有些爭議,但眼前的幾千人也算是排出了往年少有的整齊隊伍。王雱早已回到前列,乖乖巧巧地朝禮部官員露出個靦腆的笑,在禮部官員的注視下回到自己位置上,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重大朝會一般在大慶殿舉行,大慶殿前有個寬闊的廣場,可容納數萬人,舉子們便是被安排到這個位置等待官家出來說一聲“同志們辛苦了”——哦不,出來勉勵一下臨考考生。後世各種建築見多了,王雱頭一回入宮也不覺多震撼,再加上剛才被沈括科普了舉子們舉高高圍觀皇帝,王雱就更平常心了。在宋朝畢竟不會因為你御前失儀就把你拖出去打死!這邊列好隊等待官家出現,裡頭等著朝會開始的官員們也在談論著舉子們入宮朝見的事。有人還講起了諷刺笑話:“入宮朝見時班次不整齊的有三種東西,你們猜是哪三種?”沒人接茬,他自己又毫不尷尬地把話給接了下去,“駱駝,外邦人,還有舉子。”其他人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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