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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頭忙去找來一大捆麻繩,都是修整教室時捆各種木材用的,結實得很!曹立說:“計算一下他們砸壞了多少東西,到時讓他們賠。”若賠不起,那就籤契書替蒙學幹活,白乾的那種。無憂洞內有家有室的畢竟只是少數,更多的是漂泊無根的亡命之徒。只抓住有家有室這一部分人還遠遠不夠!曹立垂眸看向疊成人肉羅漢的七個傢伙,這些人雖然獐頭鼠目、心術不正,但也未必一無是處,收拾收拾當牲口來驅使還是可以的,到底是人,總比畜生好馴養不是嗎?曹立把人捆好扔在門口,默不作聲地杵在一邊守著。次日一大早,街坊鄰里們早早醒來,便聽到外頭傳來陣陣哀嚎與慘叫。愛看熱鬧的百姓們頓時圍攏在常老頭宅院外,對著門口高高的人肉羅漢指指點點。常老頭和柳永睡了個踏實覺,醒來後常老頭便接替曹立的位置守在一邊,把這七個歹人的惡行給周圍的人講了一遍。得知這蒙學是好心人開給居養院的孩子們啟蒙的,圍攏過來的百姓都唾棄不已。圍在四周看“人肉羅漢”的人越來越多,七個歹人做的事也口口相傳,很快在整條街上傳開了。誰家若是有什麼爛菜爛果子臭雞蛋的,都毫不吝嗇地拿出來往這七個人身上砸。雖說平時這七人也被人鄙夷,可明晃晃地在陽光下被人捆起來指著罵還是頭一回,一時都恨不得面前有個地洞讓他們鑽。還是負責巡邏這一帶的衙役們聽到動靜趕過來,圍在周圍的人才冷靜了些,騰出空讓衙役走進人圈裡。這案子一點都不復雜,無憂洞勤勞肯幹的人都討著了老婆——且不論出身和長相,到底都有妻有兒了。這幾個人則無家無業,一天到晚遊手好閒,髒事苦事都不願幹。眼見被曹立“招安”的人日子要好起來了,這些人便心生妒忌想要搞搞破壞。他們還說,想這麼幹的人不止他們,挺多人都準備動手來著!曹立處理完所有事才去找王雱彙報。王雱把曹立遣去收編無憂洞,本就是看這地方魚龍混雜,能鍛鍊鍛鍊曹立的處事能力。聽完曹立的彙報,王雱點頭說:“這招殺雞儆猴用得不錯。”曹立對自己的表現並不滿意:“我應該早些料到這種情況。”王雱笑著寬慰:“誰也不是生來就什麼都會的。”曹立不作聲。跟在王雱身邊越久,他越覺得王雱身體裡住著的並不是個小孩,若是世上當真有生而知之者,王雱肯定算一個。曹立到底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好勝心強,免不了會在心裡比較:若是王雱來辦這事,會不會處理得更周全一些?王雱瞭解曹立的性情,也沒多勸,放他走了。吳氏正要張羅晚飯呢,見曹立又匆匆離開,進王雱的書房問:“曹立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連留下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王雱笑眯眯:“忙要緊事。”……柳涗,目前任著作郎。所謂的著作郎,是負責編著“日曆”的官員。日曆並不是一天一撕的那種日曆,而是把朝中諸事按照日期編整好。說是編著,實際上只是將其他人寫下的記錄整理整理而已,好處就是可以看看官家及朝中大臣每天都說了什麼。朔日這日是著作郎相對忙碌的日子,畢竟朔望日要開朝會,需要記錄的東西多得很。柳涗過完忙碌的一天,一同僚忽然拉住他,一副要與他說悄悄話的架勢。柳涗忙問:“有什麼事嗎?”“今日我去了開封府衙一趟,聽到了你爹的訊息。”那同僚道,“聽說他和人合開了個蒙學,不知怎地招惹了無憂洞的人,那蒙學遭了襲擊,上百套桌椅被砸得稀巴爛呢!”柳涗雖與他爹置氣,卻也不至於不管不顧,聽了這話忙問:“人怎麼樣?有事嗎?”“那些人不過是想蒙學開不下去罷了,倒沒有傷人。”同僚說道,“可聽審問結果,要是他們這蒙學繼續開下去,怕還會招來更多禍患,你還是去勸勸他罷!”柳涗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與妻子說了這事。妻子不樂意與柳永同住,不滿地嘟囔:“你爹一天到晚招惹的都是什麼人?不是煙花之地的女伎,就是無憂洞那些個渣滓,若你把他接回來了還不得擾得家無寧日?”“總不能讓爹一直住在外頭吧?”柳涗難得強硬了一回,“這事要是傳到御史臺去,他們非參我一本不可。”柳涗妻子想到丈夫的仕途,脾氣沒了,倒反過來勸柳涗說話軟和些,別沒把人勸回來又鬧新矛盾。柳涗點點頭,換下官服出門尋那新開的蒙學去了。因著同僚提到過蒙學開在居養院旁,柳涗找起來不難,很快到了蒙學門外。甫一走近,柳涗便聽叮噹叮噹的鐘聲從那不起眼的宅院裡頭傳來,接著一群半大小孩排著隊從裡頭魚貫而出。出了大門後,這群小孩又齊齊回頭,朝門內一個白髮老叟道了別才回旁邊的居養院去。接著另一批小孩也排著隊走了出來,這回在門內相送的是另一個老叟,身形削瘦,臉龐也清減了不少,不過雙目灼灼,瞧著精神矍鑠,竟是他爹柳永。柳永送走自己教的那群小孩,正要回屋,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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