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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在跟前時,司馬光總覺得想罵他、想揍他,可一想到這小子要走,這大半年來熱熱鬧鬧的日子又要歸於平靜,司馬光還真有些悵然。他大方地允許王雱去與司馬琰說說話再回家,沒和平時一樣刁難王雱。王雱與司馬琰聊過了,回家吃飯。吳氏和小妹都不知曉朝堂中發生的事,一頓飯吃得風平浪靜。飯後,王雱帶小妹一起看書,等小妹累了去歇下了,王雱才放下手裡的書,重新拆開放在抽屜裡的一封信看了起來。這是範純禮離開前帶給他的那封,那時候范仲淹已收到訊息,準備啟程前往青州。范仲淹在信上說,他爹王安石性子直,又固執,若是知道他左遷青州肯定會上書提反對意見,讓他多勸勸。王雱沒有勸,不是他勸不下來,而是他也不想勸。都重活一回了,王雱只想暢暢快快地活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希望他爹也一樣: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目光、不會被任何障礙阻擋住腳步。天地廣闊,浩瀚無垠;世事如雲,變幻莫測。人置身凡世間如蜉蝣般渺小,唯有痛痛快快地活一場才不枉此生。王雱把信重看了一遍,正要把它收好,他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王雱抬頭看去,看到了他爹。王安石邁步進屋,也不多問,取過王雱手裡的信看了起來。看完信,王安石睨著王雱:“這信裡的話你一句都沒提。”王雱沒躲著王安石的目光,定定地與王安石對視片刻,才道:“我不想提。”父子之間從來都不必多言,所思所想總是一點就通。王安石朗笑道:“好!”他眼神中滿是驕傲和歡喜,“不愧是我王安石的兒子。”父子倆就外調青州的事商量起來,準備明日一早再與吳氏好好談談。到燈油快用完了,王雱才暗搓搓地向王安石提要求:“爹,我們又快要離京了,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秦樓三美’啊!”秦樓三美的海選進行得很順利,只是期間出現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意外,什麼後臺著火啦、女伎們毫無形象對罵啦、粉絲們拉票期間互毆啦,把開封知府劉沆的頭髮都愁白了不少。不過臨近過年了,大夥都想熱鬧熱鬧,倒是沒人出來叫停。海選小半個月,秦樓三美已經各選出三位候選人,由於選票便宜,買了門票入內即可投票,有錢的還可以花錢加票,所以這九位候選人之間的戰況十分,都使出渾身解數爭取勝出,甚至還組織落選的姐妹陪同演出,爭取把這些姐妹的粉絲也拉過來給自己投一票。是以候選人範圍越小,戰況越激烈,勾欄之外甚至還出現了炒票的黃牛黨!王雱現在最愛熱鬧了,可一直得不到王安石的首肯,他也不敢領著曹立過去玩兒,怕被打斷腿。王安石瞪著王雱許久,才道:“成,明晚我帶你去看一回,就一回,不能再多了。”王雱美滋滋地答應下來,親親熱熱地把他爹送出房門。王安石抬手往他額頭上彈了一下,罵道:“這又不是出門,你送什麼送?還不趕緊去睡覺!”王雱哼哼兩聲,關上房門不理他了。王安石瞧了會眼前關緊的門,不苟言笑的臉上有了幾分笑容,一轉頭,卻見吳氏站在他們房門的門框旁望著他。王安石忙問:“怎麼起來了?”吳氏道:“妹妹睡著了,我想起來看看雱兒睡下沒。”剛才乍然看到王安石朝著兒子房門笑,吳氏隱隱有了些不明不白的預感。她上前問王安石,“大半夜的,你和雱兒在商量什麼?”王安石原想明天再與吳氏說,聽吳氏問起了也沒再隱瞞,把自己早就盤算好的事告訴吳氏。吳氏聽了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吳氏才說:“朝廷的事,我不懂。你和雱兒若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儘管去做便是了。”嫁給王安石之前,她便清楚自己要嫁的是怎樣一個人。不管是在揚州、在鄞縣還是在江寧、在開封,只要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在一起,到哪兒都一樣。王安石心中感動,卻更為口拙,只能握住吳氏的手道:“辛苦娘子了。”吳氏嗔罵:“一家人說這個做什麼?”王安石又與吳氏說了要與王雱去看那《秦樓三美》的事。因為《秦樓三美》瞧著就不是女兒兒子適合讀的,吳氏也沒拿來看過,只從其他人的閒談之中瞭解過一點,知曉這《秦樓三美》說的不盡是那風月之事,更多的是揭露販賣人口的黑~幕,訴說三個薄命佳人的不幸遭遇。佳人越美麗、越招人愛憐,自然越能體現那些拐賣婦孺之人的可恨之處。知道兒子一直想去看看,吳氏便大方地說:“你且帶他去看看好了,那是勾欄,又不是那種地方。”夫妻倆執手說了會話,也歇下了。子。這茶坊有方洪的份子,一看那章子便曉得是主家看中之人,當下引他們上樓騰了張視野最好的桌椅出來。為了應對這種進不了場且不想和人擠的情況,王雱早有準備,只見他從兜裡掏出個木製的“盒子”,把蓋在兩端的蓋子開啟,對著勾欄那邊調整起角度來。司馬光與王安石本來對那“秦樓三美”都不甚感興趣,坐下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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