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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這人最不喜歡折騰,照他看來飯菜能吃飽就行了, 講究那麼多做什麼?可王雱給他掰扯了一通道理:“瞭解各地的優點, 才能因地制宜地搞發展啊,這話是範爺爺說的呢!”雖說不是原話,不過歸納歸納、總結總結就是這個意思!王安石品著這話,總覺得摻了些自家兒子的意思在裡面。不過一切都有王雱去張羅, 還有周文這個最會精打細算的孩子在, 吃好點也不費什麼事,王安石也沒阻止。入夜後, 王安石點著燈給司馬光寫信, 先是寫寫白天遇到的案子, 而後就開始寫自己吃了什麼:一路走來,先是碰到有小店在摘榆錢, 鮮嫩可愛, 果真像一枚枚瑩綠的銅錢, 那一帶都好吃榆錢,吃法很多,生吃鮮甜,榆錢飯香,還有榆錢發麵蒸的餅;再行一處,又有吃香椿的,味道嗅著有些古怪,就著蛋炒好吃著卻挺香;近來槐花開了,那槐花香得很,槐花糕,槐花饅頭都好吃……因為要去各地巡查,王安石把信攢在一起,到需要落腳久一些的地方才讓人將信送去鄆州。司馬光收到王安石的信時,槐花已經快謝了。要命的是,王雱給司馬琰寫的信他也得看,王雱這小子別的天賦沒有,寫起吃的來卻一套一套,看著司馬光都有些飢腸轆轆!司馬光把信收好,去見龐籍。龐籍到鄆州後精神一直很不錯,他也在讀信,京城裡的好友給他寫來的。雖然遠離了開封,龐籍卻不至於眼瞎目盲,京城發生的事他還是有辦法知曉。這好友告訴龐籍,韓琦從幷州調回相州養病,官家本來準備把他調過去補缺,結果看完他呈上的“梁山水泊”計劃便改變了主意,要他在鄆州接著幹。此事一成,惠澤的不僅是鄆州百姓,別的地方也可以效仿!比如那齊魯博物館,王安石拿出的章程多詳實、多具體啊,只要依章辦事,別的地方也可以把博物館開起來,以點帶面地振興文教、拉動經濟!龐籍把信也給司馬光看了,他這好友是官家秘書班子的組成成員,這封信說是好友寫給他的,實際上還暗含官家的授意。官家是個重感情的人,以前他在京城就很倚重他,去年因為彈劾他的人太多不得不把他下放,如今已有些後悔了。這封信的意思是,只要龐籍在鄆州這邊幹出點別人無法辯駁的實績來,很快就能再回到宰執之位!龐籍已經年逾古稀,再過幾年都該退休了,對這個已沒多大念想。他出身寒微,能數度位至宰執已是意外之喜,如今他倒真想退下來頤養天年。他現在別無他想,就想給自己最出色的門生把路鋪好。龐籍看向司馬光,嘆息道:“你本不用跟著我過來,卻還是跟來了。”司馬光說:“身為學生,自當追隨老師。”龐籍嘆完了氣,與司馬光商議起正事來。到下衙後,司馬光才帶著王安石與王雱的來信歸家。今日龐籍的孫女過來找司馬琰玩,一直留在司馬琰房中。龐家小娘子出落得白淨可愛,一雙杏眼圓溜溜的,像只對什麼都好奇的貓兒,看到什麼稀奇玩意都要問問司馬琰那是什麼。司馬琰沒有藏私,大方地和龐家小娘子分享各種玩法,也沒想著避諱它們的來處,都老實說是王雱送來的。龐家小娘子也不大,只比司馬琰大兩三歲,卻已漸漸到了有男女意識的年紀,她拉著司馬琰說悄悄話:“我過年才過來,沒見過你的阿雱哥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這小女孩邊說還邊鼓著她那雙杏眼,眼裡寫滿了好奇。司馬琰說:“這怎麼說得清楚?”哪怕她和王雱已經認識十餘年,她也沒辦法說出王雱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王雱現在玩得很開心,一些隱藏已久的天性也漸漸冒頭,越發顯得初見時那個溫和有度的青年曾經壓抑本性到什麼程度。司馬琰是唯一一個知道王雱那一段過去的人,所以現在看到王雱活得肆意又自在,她也覺得很高興。龐家小娘子見司馬琰語氣雖然還是和平時一樣平平靜靜,神色瞧著卻有些出神,更覺自己猜中了司馬琰的心事。她也是出身官宦之家的女孩兒,在這方面向來非常含蓄,打趣也點到即止,當即把話題轉到了別的方向。到天色不早,龐家小娘子才依依不捨地和司馬琰道別,回自己家用飯去。司馬琰年紀漸長,不時也能結識些閨中密友,司馬光從不干涉。待龐家小娘子離開,司馬光才把王雱寫的信拿給司馬琰。現在方氏書坊那邊時常會派個嬤嬤過來送信,司馬光每回都先粗略地檢查過後才拿給司馬琰,自然也曉得司馬琰就是現在正當紅的醫書作者之一。這種事顯然於理不合,但面對張氏的袒護、司馬琰的祈求,司馬光說不出阻攔的話。每到這時候,司馬光就對王安石格外羨慕:生兒子多好,生兒子不用考慮那麼多,只管讓他胡鬧去!他這女兒聰慧、懂事,比同齡人都要早熟,在醫學方面還有著過人天賦,年紀雖小,卻已經通曉不少藥膳的做法。別的不說,光憑從她娘那兒學到的一手好廚藝就足以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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