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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是個怪老頭,又瘦又小,眼睛微凸,看著面帶兇相。怪老頭見錢乙領著兩個生人過來,眉頭直皺,開口就趕人:“回去回去,別來煩我。”王雱一向能靠裝乖賣巧討不少好,還是頭一回沒開口就被趕。他麻溜地上前問好,硬是在怪老頭砰地關上門之前擠了進屋。屋子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條,由輕微強迫症患者王雱來評分的話屋裡的擺設可以給九十九分。很顯然,這怪老頭也有點強迫症啊!王雱年紀小,臉皮厚,被怪老頭冷眼睨過來也絲毫不害臊,恭恭敬敬地朝怪老頭行了一禮,提起他爹去年在這兒汲水的事,又表示自己與錢乙是好友,看著錢乙帶回的筆記非纏著錢乙帶他來。怪老頭雖然脾氣怪,卻也做不出把個半大小孩往外推的事兒,何況這小孩還挺有禮貌。他繃著臉坐下和王雱說話,問王雱過來做什麼。王雱打蛇隨棍上,直接把來意告訴怪老頭:“我想把這些文稿整理整理獻上去,讓朝廷的海船都做好這些準備。”遇到海上暴風雨這種天災沒法子避免,醫療方面還是可以提高一下保障的,這《航海船員醫療手冊》由范仲淹獻上去最容易被朝廷採納、儘早全面推行。怪老頭冷道:“與我何干。”王雱一點都不怕怪老頭的冷臉,誠懇道:“這是您的心血,自然要記在您的名下!”他麻利地讓沈括拿出文稿,在怪老頭再次趕人之前以“我年紀小整理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出錯”為由要給怪老頭念稿子。聽到可能會出錯,怪老頭的強迫症立刻犯了,虎著一張臉聽王雱給他逐項逐項地念,時不時還增補些內容。兩個人一個念、一個糾正,還有沈括和錢乙在旁記錄,進展飛速,很快把《航海船員醫療手冊》校對完了。王雱恭恭敬敬地感謝完怪老頭,討了對方的姓名寫在署名處,帶著稿子回去整理整理,直接上交給范仲淹。范仲淹已知曉錢乙想要出海尋父的事,得知稿子的來處後感嘆:“民間多高人,可惜這位高人不願入世。”王雱信心滿滿地給范仲淹打包票:“您放心,我已經想好讓高人入世的辦法了!”范仲淹奇道:“你有什麼辦法?”王雱湊到范仲淹耳邊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范仲淹聽得直搖頭:“就你主意多。”卻也沒阻止王雱冒壞水。接下來王雱每日夥同錢乙溜達去怪老頭家裡,拿方家書坊最暢銷的醫書給怪老頭念。這年頭醫書雖然不少,毫無問題的卻不多,連王雱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三兩處相互矛盾的錯誤來,更別提他還認得個搞醫學的司馬琰。王雱先給怪老頭報銷量,然後又把本書自相矛盾之處或者與其他書相互矛盾之處給怪老頭唸了一遍。怪老頭聽王雱這邊得了個隱藏大佬, 十分歡喜,第一時間寫信給司馬琰得瑟,告訴司馬琰有什麼不會的儘管放馬過來,他去讓大佬給她解答。隔著信紙,司馬琰都能看出王雱有多得瑟!司馬琰還真整理了一批疑問, 寫在信裡讓王雱去找怪老頭問問。司馬光雖然會檢查他倆的往來信件, 但司馬光是外行人, 看到司馬琰列的那些問題也看不出難易, 沒起疑, 放心地把信寄了出去。怪老頭姓曹,無家無室, 無師無徒,一輩子沒什麼相熟的人;不好賭不嗜酒,也沒讀過書,不怎麼識字。據他某次被大夫們灌醉後露了口風,他從小到處漂泊, 走遍各地,還出過海、隨過軍, 一身醫術是這裡學一點、那裡學一點,他也不曉得到底和誰學的, 大抵是練手練多了就會了。曹老頭不怎麼認識字, 王雱請專人給他念書、寫稿, 努力要從曹老頭這裡掏出更多東西。得了司馬琰的信, 王雱便拿著滿滿幾頁紙的問題去找曹老頭, 問他能不能給解答一下。王雱這麼問完全是客氣客氣,事實上他問完之後直接把問題也給曹老頭唸了。曹老頭還來不及趕人,就已經被王雱提的問題吸引住。得益於王雱夠不要臉,司馬琰的所有問題都得到了圓滿答覆,王雱把答案整理整理,準備回頭給司馬琰寄回去。曹老頭見王雱問完就要跑,憋不住提出疑問:“這些問題都是誰讓你問的?”“我的一個朋友。”王雱沒有立刻把司馬琰的存在告訴曹老頭。沒有到衝突真正出現的時候,你不會知道你面對的到底是不是一個直男癌老頑固,在古代,這個機率太高了,王雱不能不慎重點——要是曹老頭知曉司馬琰是個女孩兒,不知還會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和司馬琰探討醫學問題!王雱笑嘻嘻地說,“她說要等她想出能難倒你的問題才告訴你她是誰!”曹老頭道:“既然這樣,我也給她提幾個問題,你給寫下來一併寄過去。”王雱精神一振,歡歡喜喜地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和炭筆:“好啊,您說,我保證一字不漏給記下來!”曹老頭按照司馬琰的問題單子提了同樣數量的問題,王雱一一記下,回去把認認真真整理好。司馬琰現在著重理論研究,曹老頭是臨床經驗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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