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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來都來了,王雱瞅著很不舒服,進了園子拜見過邵雍之後,便討來鋤頭幫邵雍把那土壟給打理整齊,而後和邵雍分享起農事心得:這菜壟是保水和防澇的關鍵,不能隨便,一定得弄好;入秋之後呢,得挑些適合在秋季生長的蔬菜,比如蘿蔔啊,芥菜啊,胡荽啊!接著王雱又給邵雍介紹,這些菜也很好吃的,比如胡蘿蔔和豆腐泡一起燉煮,燉到入味,可好吃了;要是僥倖得了牛肉,那更是無上美味,蘿蔔鮮甜,牛肉熟軟,浸在湯汁裡的豆腐泡也煮的軟和易入口,一口咬下去,能同時嚐到肉汁的香、蘿蔔的鮮。芥菜雖然味道不大好,不過若是有那農家臘肉帶帶味,吃起來也是很不錯的!胡荽就更不用說了,吃肉做蘸料好吃,單吃也不錯……張載在一邊聽得瞠目結舌。他雖虛長王雱近二十歲,卻不甚精通農事,沒想到種個菜還有這麼多門道。可是,為什麼突然說到吃的呢?邵雍也是頭一回碰上這樣的尋訪者,從前朝廷派過幾批人來徵辟他去任職,都被他以生病為藉口給推了。可聽王雱這麼一介紹,他竟覺得自己有點餓了,可以回去輕輕鬆鬆吃下兩大碗飯,賊大的那種碗!邵雍奇道:“你年紀小小的,還通曉農事?”王雱道:“不算通曉,從前與我爹他們到鄉里看過而已,有時我們會住在村子裡,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便去看別人種這種那了。”他一點都不謙虛,“農戶們都覺得我聰明,什麼都願意教我。”王雱與張載便被邵雍請進草屋裡飲茶,茶也是山上採來的,不是城裡的泡法,而是隨意抓上一把放熱水裡泡開就喝。王雱許久沒試過這種喝法,不覺粗鄙,反倒有些懷念,接過茶喝了一口,又和邵雍攀起關係來。要知道呂希純父親的呂公著與邵雍交好,兄弟幾人皆是邵雍的親傳弟子,王雱與呂希純同窗兩年多,還是同一個寢室,多親近啊!便是不看這一重,他未來岳父司馬光也有些交情,兩人常有書信往來。等邵雍態度越來越寬和,王雱又將張載推了出去。邵雍善治《易》,張載對此經也頗有研究,即便兩個人年紀相差十幾歲,聊起來後還是十分酣暢。到後頭,邵雍甚至去開了壇酒,留他們用過晚飯、喝到微醺才放他們走。邵雍自己也有些醉意,王雱兩人走後便倒臥在一旁等著酒意過去。邵父隨著他們一起用飯,見邵雍醉倒在那,不由道:“你挺喜歡這兩個後輩。”邵雍含糊地道:“是兩個不錯的後輩。”像王雱這樣年紀輕輕便能連中三元的少年,邵雍自是喜歡;而張載許多想法都很新穎,邵雍很樂意與這樣的青年才俊往來。邵雍少年時也想過科舉,只是後來漸漸放棄了。人過中年,朝廷倒是屢次徵辟要授予他職位,可他早已無心官場,只想草屋閒田聊度餘生。當山野間的邵雍,他可以自由結交任何人,山野村夫也好,朝中諸官也好,他可以任情肆意;若是接受了朝廷的徵辟,他不過是個低品小官,終日俯首低眉任人驅遣。那樣的日子,少時的邵雍也許可以去熬,年近半百的邵雍熬不了。……王雱到西京後不久,韓琦收到了吳育的來信。從前他們也有通訊,韓琦本沒放在心上,等拆信看了,才發現這信畫風突變,通篇寫的都是最近王雱常去陪他吃飯,然後就是吃了什麼、有多美味,連他這個近年來胃口不大好的人都能多添飯,他學生林通判還說他近來長肉了!韓琦:“……”韓琦默不作聲地放下信,他,感覺有點餓了。韓琦把友人的來信收好,開啟另一封來信,這信是王雱寫給他的,開啟一看,主要是描述他去找邵雍時都吃了什麼,看得韓琦臉皮直抽抽。末了王雱還說,他和邵雍學了占卜,回頭給他算一卦,不收錢,白送,雖然不一定準。收到王雱信的自然不止韓琦,王安石、司馬光和司馬琰都收到了,眼下他們已經訂婚,司馬光便不再攔截他們的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由著他們自由通訊。當然,這主要得益於王安石給他洗腦,說應該尊重小孩隱私,有時給小兒女倆一點私人空間,可能更能拉進父母和孩子的距離。司馬光雖然覺得王安石和他兒子也太沒距離了,可也被王安石一套一套的理論成功說服,不再去拆兩對小兒女的信件。為此,司馬琰親手給司馬光縫了件外套,正巧可供初冬穿。一到休沐日,司馬光便穿著女兒送的新外套去參加同僚聚會,不經意地朝同僚炫耀:這是我女兒給我做的。同在座中的王安石覺著,司馬光這驕傲嘴臉簡直沒法看。不就是一件衣服而已,沒出息!王安石結束聚會回到家,在信裡把這事寫給王雱聽,話裡話外都在明晃晃地暗示:你得給我送點什麼能讓我在聚會時跟別人炫耀的。王雱收到信時,正陪吳育在烤芋頭吃。他一邊芋頭扔進炭火爐子裡,一邊燒水煮茶,口裡則和吳育彙報近來的各項事務。本是枯燥乏味的事務,王雱說起來卻有趣得很,聽得吳育都忍不住開懷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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