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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相當光棍地說:“我也不曉得,反正我媳婦兒叫我別碰,我可聽話了!”他和官家說起驗證的方法,“起初我也不信的,後來我們不是研究格物學嗎?我媳婦兒就讓我捉了些泥鰍來做格物實驗,泥鰍您知道,養血補氣,吃了補腎!平時它就很活潑,非常容易養活,等閒不會死。我們就拿一批泥鰍做格物實驗,設三組,一組做對照,一組往水裡加硃砂,一組往水裡加鉛,好幾批人同時做。”王雱洋洋灑灑地分享完,又賣起了關子,“結果怎麼樣您知道嗎?”官家沒好氣地拍了他官帽頂子一下:“快說。”王雱哪能抗命,乖乖往下說:“對照那一組一直活蹦亂跳的,怎麼養都不死;加硃砂那組一開始上躥下跳,興奮得很,大有蹦出缸子的勢頭,後來卻慢慢變得無力,奄奄一息地浮在水面,最後都死了;加鉛的話,反應就更劇烈了,沒過多久泥鰍的鰓、鰭的根部和肚子都開始充血發紅,也和加硃砂那組一樣不安地上竄,甚至還會抽搐,沒過半個月也全都死啦。反正,我看著覺得怪可怕的,再不敢不聽話亂吃了。”他見官家臉色奇差,又安慰般補充了一句,“量少的時候,泥鰍也還是活蹦亂跳的,人吃一點點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是不怕死的?不知道也就罷了,聽王雱說得這麼詳盡具體,官家怎麼能不擔心?哪怕王雱用劑量來安慰了,懷疑的種子還是在官家心裡種下了。他和王雱吃得很飽足,等史志聰把丹藥送來後也沒服用的慾望,暫且擱到了一邊。待王雱走後,官家心神難定,獨坐許久,讓人去宣太醫正過來。人到後,官家秘密將王雱所說的泥鰍實驗給太醫正複述一遍,讓太醫正分別安排幾批人分別做一做這個實驗,記錄好資料送來。官家還很專業地提醒,要注意用量,最好做做不同用量的對比。讓動物試藥的事並不少見,太醫正一聽就明白該怎麼做了,也敏銳地察覺這次試的是什麼藥:丹藥中的鉛和硃砂!在民間醫道一般不分家,道士身兼算命和治病等職業,但太醫都是大部分都是經過正規考試升上來的,屬於科班出身,非常有學院派的驕傲。對於官家服用丹藥這事兒,太醫們都很不樂意,這是對他們這些學院派的侮辱!而且,要是服丹藥出了事、得了病,這筆賬算誰的?還不得賴到他們頭上,說他們治不好!可抵不住官家信任身邊的宦官和那些牛鼻子老道。現在,可喜可賀,官家終於對丹藥起疑心了!太醫正按捺住心中的欣喜,一口應下官家的吩咐,回去找信得過的人捉些泥鰍來試藥了!作者有話要說:王小雱:我什麼都沒幹,我就和官家八了個卦,說這事兒傷腎……二更更新辣!!!晚安!!注:泥鰍測試重金屬的實驗現象用自論文《鉛對泥鰍的致毒效應》《銅、汞、鉻對泥鰍的急性毒性和聯合毒性實驗》 宣傳海報實驗一時半會不可能出結果, 王雱得趕早會洛陽去。他們離京沒幾天, 遭遇可怕瘟疫的百姓緩過神來了, 紛紛去醫館或太醫局拜地感謝救命之恩,還表示要立長生牌位感激救自己命的人。太醫正忙於找人捉泥鰍之餘, 也知曉了“玉圭客”在這場緊急防疫行動之中起的作用。同時,他還知道玉圭客其實是女兒身, 乃是司馬光的女兒、王小狀元的新婦。痊癒百姓之中感謝玉圭客的人最多, 太醫正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不少關於這位玉圭客在疫情蔓延時所作的事, 即便是病得再重的患者她也願意上前看診, 絲毫沒有因為畏懼染病而退卻。即便有時候因為女子身份受到同行者以及患者、患者家屬的質疑,她亦不曾抱怨半句, 只用敬業而專業的治療回報願意信任她的患者。漸漸地,她的鎮定和認真感染了所有人, 患者們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甚至有不少人開始主動請她替自己診治。這樣溫和卻有堅持的性情,能讓面對她的患者極有安全感, 行醫實在再適合不過了!可惜,她是女兒身啊。太醫正猶豫許久,想到自己進入隔離區的兩個弟子歸來後對玉圭客也從最開始的懷疑到後來的認可,想了想, 寫了封摺子上書言明玉圭客所做的事。他同樣是《醫學問答錄》的忠實讀者, 最開始知曉玉圭客是女孩兒的時候他也不敢置信,後來再回頭去看玉圭客在每次討論問題時細膩的思路、全面的考量,便越看越覺得這合該是女子才有的思維。更重要的是, 她才十六歲!十六歲就展露出這樣的天賦,便是女兒身又如何?天底下多少男的窮盡一生也無法達到這樣的高度!這就是太醫正寫這封奏表的原因。若是不能讓肯定玉圭客的功勞,《醫學問答錄》怕是會因為玉圭客這重身份而被質疑或被摒棄!同為男性,太醫正太瞭解許多同性的劣性根了:一旦聽到某個在自己所做行當中十分出色的人是女子,他們不會去了解這女子如何出色,只會先想“這是個女子”“女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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