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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被臺諫噴了一場,散朝後韓琦偏又緊追而來,堵著他提出立儲之事。去年他以宮中有人有孕堵住了韓琦,結果一生出來,依然是個公主。官家已經五十歲,政事忙碌,身體又不好,於後宮之事越發力不從心。他漸漸也有些認命:他這一輩子,大抵是沒法再有屬於自己的兒子了。打發走韓琦,官家有些疲乏,叫近前的人將丹藥送上來,合起眼囫圇著吞了下去。本來能讓人輕快的丹藥,今兒似乎也不頂用了,官家倦乏地倚在榻上小憩,恍恍惚惚間竟做了個夢,夢見千軍萬馬洶洶而來,如狼的鐵蹄踏破連片河山,直取開封。一時間天崩地裂,山河色變。官家心神震顫,正欲喚人抵禦敵兵,環顧左右,卻見一干熟悉的面孔皆是面帶悲慼,看著一座座城池落入敵手。忽地,他看到了一道光。他逐光而行,卻見數少年在國子監談天說笑,他們只著白衣,戴平式幞頭,都還是平頭小子,不過他們一個個意氣風發,毫不露怯地指點河山、大談國事。為首那少年尤為青澀,其餘人的目光卻都聚攏在他身上,聽他談什麼“少年強則大宋強”。一夢驚醒,官家睜開眼,緩緩舒出胸中一口濁氣。是夢嗎?還是與那白虹貫日、天狗星下一樣是某種預兆?想到夢中最後的一幕,官家又安靜下來,雖說他並沒有看清那少年的臉龐,卻非常篤定那少年到底是誰:那一準是他的王家狀元郎。官家結束了午歇,派人去問問王小狀元在哪,若是就在某個衙門中的話且讓他過來說說話。另一頭,王雱正在將作監與範純禮敘舊,參觀範純禮新倒騰出來的起重工具。自從改造汴河碼頭大獲成功,範純禮對力學尤其喜愛,見天兒帶著團隊搞研究,上回張載給他帶了幾個新人才過來時可把他高興壞了。王雱剛要上前過把大力士的癮,官家身邊的內侍就找來了,說是要宣召王雱去說話。王雱心中納罕,隨著內侍前去見官家,卻見官家面容略顯憔悴,似有什麼煩心事。官家沒與王雱說朝中的糟心事,只叫人備魚餌,領著王雱去禁中釣魚,舒緩舒緩心情。王雱只聽人說過官家會在禁苑開釣魚宴,卻還沒到夠格參加的品階,因此十分歡喜地跟著去了,口裡還說:“上回我聽我爹說,您這兒的魚特別肥美!他頭一次參加您開的釣魚宴時,還把別人奉上來的魚餌當點心吃了。他吃的時候還在心裡嘀咕,這點心怎麼做得這麼怪模怪樣,味道也不怎麼樣。”官家被他這麼一說,也想起了這事。當時他看到王安石如此行事,覺著這人如此古怪,不想王安石竟是這樣認為的。王雱見官家被這話題吸引了,渾不在意地黑起了他爹:“您是不知道啊,他這人吃東西特別懶,別人往他面前擺什麼就吃什麼,吃到一點不剩為止,若不是面前的菜全沒了,他決計不會去夾遠一些的菜。每次我碰著不想吃的,都悄悄挪到他面前去!”官家被王雱給逗樂了,生了這麼個兒子,王安石也不容易——這會兒王安石怕是還不知道他兒子跑到御前來說了什麼!王雱見官家開懷了不少,又拍起官家馬屁來,先說官家對他真好,讓他先熟悉熟悉釣魚宴,免得將來他參加時會出醜;又說成親那天官家賜下的東西很好,他和他阿琰妹妹都很喜歡。總之,他覺得官家賊好,他全家都賊喜歡官家。君臣兩人邊聊邊垂釣,不知不覺到了用晚膳的點,官家讓人去把釣起來的魚拿去料理了,又著人去王雱家說一聲,留下王雱陪他用膳。王雱一點都不拘著,還在那得意洋洋地和官家比高低:“我釣的魚更多,長得也更肥,做出來肯定好吃!”作者有話要說:王小雱:活脫脫的天選之子王小雱!一個!遲來的!二更! 特賜緋袍王雱蹭了頓御膳, 很是歡喜, 飯, 果然是蹭來的最好吃!往後他有了媳婦,就不能天天跑去文彥博他們家蹭飯了, 想想就有點捨不得。好在以後吃飯有媳婦陪著!想到自家媳婦,王雱又屁顛屁顛地辭別官家, 騎著馬兒去司馬光家接人。正巧司馬光一家人也剛用晚飯, 司馬光見到他就有點惱火, 把他提溜去書房一通教育, 讓他別沾劉高明那群紈絝子弟,別沾曹立和狄詠這種軍中新貴。至於韓忠彥這堆進士, 司馬光還是很贊同王雱好好往來的。王雱聽了就不服氣了:“憑本事交的朋友,為什麼不能往來?難道就因為人家厲害了, 我就要和他們絕交?”司馬光見王雱顯然是冥頑不靈的頑固分子, 有些頭疼。這小子,打他他會跑, 訓他他能反駁到底!司馬光道:“你以後是要在朝中立足的,豈能這樣胡來!”王雱理直氣壯:“不都說多個朋友好辦事嘛,多交點朋友還不對了?”司馬光只能給王雱講范仲淹和呂夷簡的那場“朋黨”之爭,當時范仲淹一夥指責呂夷簡一夥結黨營私, 呂夷簡把這事反扣到范仲淹一夥頭上。范仲淹頭鐵, 挺直腰板說“我們這是君子黨”。結果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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