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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如今困在疫區沒回來,正巧把判官的事情交給他女婿去辦,多孝順尊長不是?誰都挑不出半點毛病來。有開封府這個國家機器在手,王雱做起事來更加從容,別人怕攬事上身,他不怕,最差也不過是調任外地,沒什麼好害怕的。他雷厲風行地調配起人手著手搞災後重建工作,順便時刻關注疫區那邊有沒有什麼新需求。此時司馬琰已成為洛陽醫療隊的領頭人。古往今來對性別懷有偏見的人都不少,後世司馬琰也曾因為女性身份而受到這樣或那樣的懷疑,對於如何消解這種質疑、順利完成醫療隊的任務她很在行。疫區衣食住行雖然艱難了些,出入還受到限制,司馬琰卻顯得遊刃有餘。光憑她面不改色地替患者看診和主持遺體解剖,眾人對她就已經十分欽服。太醫局那邊的人看到她甚至還有點發怵,因為她操刀時著實太冷靜了,看得他們忍不住在背地裡替王小狀元捏一把汗。這得練習多少次才能這樣鎮定自若啊!娶了這樣的媳婦兒,也不知王小狀元會不會害怕!司馬琰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經讓人擔心起她家王小狀元,她正遭遇她人生中一個重大轉折點:她在給有康復跡象的患者複診時遇上他爹過來巡邏。司馬光與王安石這幾天晚上都淺眠,白天一早醒來便在疫區內到處巡視。看到醫官們忙忙碌碌,即便來了場大雨也沒影響救治工作,司馬光兩人有點欣慰,覺得這一屆醫官很棒。得知喝下熬製的湯藥後已有人病症減輕、開始康復,司馬光也顧不得那麼多,戴上醫官給他派發的口罩便前去巡視。前頭幾天洛陽醫療隊的人知曉司馬琰是司馬光的女兒,一直在給她打掩護,今兒大夥太高興了,一時忘了這事。結果就是,司馬光遠遠看到個身形十分熟悉的女孩兒在替一位婦人看診。女孩兒不過十六七歲,診脈手法卻十分嫻熟,周圍的婦人們望向她的目光都滿是感激和喜愛。這個女孩,很像他的女兒。司馬光有點不敢置信:他的女兒,此時應該身在洛陽才對,不會回到開封,更不會深入疫區。司馬光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先上前詢問一旁的百姓認不認得司馬琰。提到這位心地善良、醫術高超的女醫官,百姓們話可多了,你一言我一語地給司馬光說起司馬琰的事來。司馬光默不作聲地聽完了,又看向溫言叮囑患者的司馬琰。哪怕戴著口罩、像男兒一樣束起頭髮,他也能把自己的女兒給認出來。許是因為司馬光的目光停駐太久,司馬琰似有所覺,抬起頭望向門口方向。看到手拿著斗笠、仍披著蓑衣的司馬光,司馬琰的呼吸凝滯了。司馬光沒上前,他走到屋外耐心地等候司馬琰給所有負責的患者複診完。司馬琰定了定神,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完了,才猶豫著站起來,走到司馬光身後喊:“爹。”司馬光一直望著外面的雨幕。從司馬琰小時候展現聰慧的一面開始,他就惋惜自己的女兒沒有生成男兒身,很多東西他應該禁止女兒過多地接觸,但看到女兒乖巧安靜的模樣又不忍心全部禁絕。如今回想起來,一切不是無跡可尋的,王雱早些年就一直給司馬琰送醫書,又讓司馬琰看《醫學問答錄》那些讀者的來信。再想想王雱才十四五歲就巴巴地要求娶他女兒和王雱那些離經叛道、天馬行空的想法……可是,這是瘟疫啊!哪怕他女兒再怎麼聰明善學,王雱也不該讓她隻身涉險,深入危險的疫區!她一個女孩子,出嫁前除卻給相識的女眷把把脈問問診之外根本毫無經驗,來這裡頭做什麼?司馬琰見司馬光不言語,聲音忍不住更軟和了一些:“……爹?”司馬光轉頭含怒看著她:“我和你娘只有你一個女兒,你這樣涉險的時候有想過我這個爹嗎?”司馬琰猶豫再猶豫,還是仰起頭直白地和司馬光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也只有一個爹。”她與王雱急著趕回開封,就是因為知道司馬光和王安石肯定不會安坐府衙。對上女兒柔和溼潤的目光,司馬光一下子頓住了。他是朝廷官員,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只要是他認定對的事,再艱苦再危險他都會去做,比如當初義無反顧地隨著恩師龐籍外調。這一點上,他的女兒像他。司馬光對司馬琰胡來的怒火稍稍削減,剩下的就是對王雱的怒氣了:“我把你嫁給那混賬小子,他就放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司馬琰辯駁了一句:“我們是一起回來的。”司馬光問:“那他在哪裡?”司馬琰道:“總得有人在外面跑動。”物資和藥材送得這麼及時,少不得王雱在外面奔走。司馬琰補充,“他不通醫術,進來也沒有用處。”司馬光道:“我看他是怕我當場把他打死!”這下司馬琰不敢再反駁,怕火上澆油。父女既然見了面,司馬光自然不能放司馬琰一個人住外面了,哪怕司馬琰住的地方還算乾淨和獨立,但也沒有一個女子獨自住在外頭的道理。司馬光帶著司馬琰去與王安石會合。王安石見到司馬琰也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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