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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一聽就知道王雱是藉機賴在這邊不走,沒好氣地說:“行,去多買些肉,把你爹孃一併叫來,今晚我們就等著吃你做的菜了。”王雱大喜過望,先跑去通知王安石和吳氏,而後溜達出去買菜回來加菜。即便是做了狀元郎,王雱還是十分喜歡挑挑揀揀兼討價還價的樂趣,不過今兒他顯然沒法享受到了,因為不少人認出了他就給他白送,說是沾沾三元及 婚期敲定五花肉慢火燉煮到入味, 大小如一, 肥瘦均勻, 浸在特製的醬汁裡泛著潤澤光芒,瞧著叫人食指大動。王雱這廝, 廚藝不算一流,菜的品相卻一等一的好, 成品出來很是唬人。雖說許多士大夫藉著“君子遠庖廚”這話遠離做飯這活兒, 但私底下也沒那麼多講究, 反正張氏怎麼看女婿怎麼滿意:嫁女兒, 就是要嫁個這樣知冷暖的,日子有商有量地幫扶著過才好。張氏當然捨不得女兒, 可王雱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看王雱每次都巴巴地找過來她同樣心疼, 私底下沒少勸司馬光早些鬆口。再轉年, 女兒都十七八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這歲數再不成婚, 男子還好,女子就要被人取笑了!王雱知道丈母孃對自己是沒話說的,飯桌上一個勁給張氏佈菜。要是司馬光橫他一眼,他又殷勤地湊過去給司馬光也夾一塊香噴噴的五花肉。司馬光被他鬧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只能看向王安石, 眼神裡寫著“你家的兒子,你給管管”。王安石一臉“你看我做什麼?我不明白”的表情,夾菜, 吃菜,還和吳氏評價:“這菜還行,味道清淡些,你可以多吃點。”吳氏向來不喜味重的。司馬光這人一向是講究“男女之別,禮之大節也”,比方說什麼“男女不雜坐”、什麼“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返,兄弟弗與同席而坐,弗與同器而食”,從前都是很講究的,後來碰上王安石一家就全變了。尤其是王雱這小子,說話那是一套一套的,什麼“您瞧瞧這男一邊女一邊,多齊整啊,算不得雜坐”、什麼“這裡又沒誰是你家嫁出去的”,人小臉皮厚,動不動死纏加爛打,弄得司馬光始終沒能把他們一家當外人。饒是如此,看著王安石不僅不管教兒子,還在那給吳氏試菜,司馬光還是看得肝疼。他女兒要是嫁過去,還不知會給帶成什麼樣!可婚事都訂下了,也拖了兩家兒女兩三年,再想反悔也不成了,那不符合司馬光的行事準則。飯後,司馬光和王安石一起拎著王雱進了書房,幾個女眷也去炕上邊做針線邊說話。這一次,司馬光終於鬆口了,答應兩家趁著年節把婚事辦了,讓王安石去擇個日子。成婚不是小事,正月裡頭要辦的話,眼下已經要開始著手準備。宋朝初期為了方便百姓辦婚事,六禮已經簡化了不少,不過司馬光是治《禮記》的專家,連個大樂之禮都能和他老朋友來回辯論個幾萬字,若是不好好做功夫他怕是要翻臉的!王雱喜不自勝,當場給司馬光列起章程來,並表示自己已經在心裡演練過百八十次了,婚禮流程門兒清,保準不會出問題。司馬光聽得更想揍他了,好好的差不當,見天兒想著成親算什麼事?不過看著王雱周全的安排,司馬光臉色又緩和下來,這確實是用了心的。王雱美滋滋地和司馬光商量完,得意忘形要跑去親口告訴他阿琰妹妹這個喜訊,又被司馬光拎著後領提溜回來。司馬光板著臉教訓:“女子許嫁,非有大故,不入其門!”王雱委屈:“都要擇定婚期了,這還不叫‘大故’嗎?”司馬光冷酷無情地趕他走。王安石道:“行了,別看了,還有些細則得回去再商量商量。”王雱只能乖乖地跟著王安石回家。第二天王雱便跑去大相國寺請期。幫他算日子的不是別人,正是義海和尚。義海和尚也不知是什麼輩分,連大相國寺的人都挺敬著他。只有王雱這小子,要排戲找他寫曲子,有節慶找他寫曲子,閒著沒事溜達過來,也要摸走他幾首新曲子,一點都沒把自個兒當外人。義海和尚在給他和司馬琰請期時,王雱還在一旁磕叨:“這請期是什麼原理?和邵先生的占卜一樣嗎?要不您也教我一手,讓我對比對比?多學幾門技術,到哪都餓不死。等將來我要是被人削了官,還可以專門給人算日子去!”義海和尚道:“你還真有覺悟。”這才當官沒幾年,就想著被削官了!王雱道:“這叫做先做好最壞的打算。”義海和尚沒再理他,更不會教他如何擇日子,只正兒八經地給他挑了個好日子:正月初八。據說這天是“穀日”,或者又叫“順星日”,若是這天天氣晴朗,這一年穀物會大豐收;若是碰上天陰,這一年穀物可能歉收。對於大宋這樣的農業大國來說,這算是個預示舉國氣運的日子了!王雱一聽,也覺著這日期好,揣著大相國寺寫日期的紅紙的回家給他爹說了,又由他爹帶著擇定的日子登門。兩家算是正式敲定婚期,接下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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