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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柔悅臉色凝重地看著倒地吐血的夜勾，好半天，見夜勾緩緩地爬了起來，漆黑如墨的雙眼，連陽光映進去，都不泛起任何漣漪。“暝夜。”柔悅緩緩地開口。夜勾沒有說話，站起來已經極其吃力，他沒力氣說話。柔悅走上前，走到夜勾面前，看著他滿臉是血狼狽的模樣，突然笑了：“居然是暝夜……”夜勾面色未改，盯著大笑不止的柔悅。“如果樓遙和幕晝知道，我就這麼輕易地把暝夜給打趴下了……”柔悅笑著笑著，突然想起來暝夜在極樂樓歷練期間，曾受過不少傷。堂堂黑塔塔主啊……柔悅看著夜勾的臉感嘆。夜勾見柔悅盯著自己看了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喘了幾口氣，慢慢地覺得好了些，緩緩地開口道：“我不是暝夜。”柔悅聞言心中有幾絲詫異，但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他有些玩味地看著夜勾：“如果你不是暝夜，那剛剛那條東西有怎麼解釋。”“哪條？”夜勾沉默了一下，才問。“暝夜的武器。”柔悅微微眯了眼睛，“你用的那團黑霧是什麼，怎麼學會的？”“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夜勾還沒緩過勁來，所以說話很慢。“證明你是不是暝夜啊。”柔悅的長鞭不知不覺收了起來，他習慣性地用手指開始把玩起了頭髮，微微抬眉衝夜勾眨了眨眼睛。不趁著暝夜犯病的時候套出一點話來，那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夜勾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好像天生就會了。”夜勾說著，陷入了沉默，難道另一個自己是暝夜？怎麼也不可能啊，他有小時候長大到現在的記憶，除非他一兩歲就當上了黑塔的塔主。“天生？”柔悅抽了抽嘴角，你當你是妖族啊。見夜勾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柔悅也失了八卦的興致。夜勾抬頭看柔悅，見他把玩著頭髮微微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突然就想起了克魯：“克魯死了。”柔悅側目看他：“我知道。”“他派他給我看著黃瓜，如果你們跑了，叫他立刻彙報給我。”柔悅不緊不慢地道，“結果他不僅瞞著我，而且還私自動手。我趕來的時候，發現了你們的馬車，沿著你們留下的痕跡跟去，發現附近的一大片地都被焚燬，一點痕跡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