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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澄忽然停下腳步,看住文無隅,語氣變得萬分正經,“但是你得留下。”“吾沒打算走。”文無隅話回得幾乎沒猶豫,不過還有後半句—誓死與王爺共患難哽在嗓子眼裡。這個時候是該拍馬屁感謝王爺,可轉念一想,刻意奉承實在有違他的本心。剛捱得一頓折磨還痛著,這話說出來太過虛情假意。淵澄見他似乎欲言又止幹眨眼,於是適時沉默靜等後話。文無隅只好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劉大人被擄之時,王爺不是有言,同在一條船上,一損俱損。吾雖幫不上忙,自當與王爺還有二位大人同舟共濟。”淵澄看不出是高興還是失望,施然掉轉身又坐書案後。他恍惚想起那一日,想起文無隅口中的是為非、非為是。那些把是非顛倒的寬解之言,可是出自堂下這位揹負深仇大恨的文公子之口。“你有這份覺悟我很欣慰。在這我也給你道個歉。”文無隅望定王爺不明所以。“為著你進王府以來所受的一切苦難吧。”淵澄講這話時的眼神有些飄忽,道歉的口氣不算敷衍,卻不見得多誠懇,但是文無隅聞言卻已然咧開嘴表示接受,“王爺言重了。”淵澄掠去一眼,抽了卷宗攤桌案,“退下吧,少走動多休息。”“王爺不回去?”文無隅多了句嘴,方才明明已走到門口。淵澄盯著卷宗,“文曲怕是不敢當著我的面收拾家當,他既想走,讓他趁早,晚了可不是我說了算。”主要眼下不宜和齊明秀再起爭執。風雨欲來偏感處,蟻先移穴鶴移巢。他亦是人血肉身,亦得籌謀出路。況且已能篤定除了信鳥,文無隅再無其他途徑與外聯絡,沒必要繼續住西廂。堂堂王府,渾水摸魚的機會絕無再有 當日傍晚,文武曲肩扛手提全副身家,悄悄打王府後門離開,趕著青牛板車浩浩蕩蕩前往城郊新宅。翌日,齊明秀被光明正大地從王府正門轟走。隨行小廝演技逼真,哭天搶地指桑罵槐好半晌,才義憤填膺而去。王府一氣兒走了三個主,王爺這幾日又焚膏繼晷格外勤懇,西廂只剩文公子一人居住,獨對一院子殘花敗枝讓他不得不興嘆‘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遍地不開門’。突然沒了文曲這個話癆,他一時無法適應。新來的小廝妥妥的膽子針尖大,一問三搖頭,再問他能哭給你看,因此文無隅無事不敢聊閒。可跟在身邊五年有餘的文武曲,遠住城郊過上沒羞沒臊的好日子,這難免讓他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失落感,所以清閒自在慣了的人終於也有心猿意馬的時候。左右閒著,傷口帶來的不便已不足以成為他整日賴床的理由,於是再次勉為其難開尊口,吩咐小廝領他去王府花園逛一遭。小廝二話不說忙走前引路。不料方踏出院門,便看見把守書房的侍衛快步而來。新組合的主僕二人默契地等在原地。侍衛只好大走幾步,抱了個拳,“宮裡來人宣旨,王爺傳文公子一道聽宣。”文無隅點頭,心知茲事體大不敢拖延,立馬腳底生風跟了去。遠遠就見太陽底下一隊侍衛肅立,長戈鐵甲寒光熠熠。打前頭站著個暗綠色緞面官服的侍者,一臉褶皺,看著他直晃腦袋。文無隅趕緊小跑幾步,近前才發現一干人埋著頭大氣不敢出,唯有王爺晏然自若。宦官也是官,手中握著天子聖意。一群人齊刷刷跪地俯低。旨意言簡意賅,正如淵澄料想的那般。有人揭發昔日懷敬王倚權枉法、殘殺無辜,暫免他大理寺卿一職,禁足王府以待後察。三兩句宣完,淵澄雙手舉過頭頂領旨。那老太監老於世故,趁這檔子壓低腰湊近他,細聲稟話,“揭發王爺的是大理寺少卿徐大人,王爺可得當著心!”淵澄莞爾,低聲道,“多謝趙公公提點。”老太監經年累月地俯首為奴,腰背已駝成自然,他回身朝侍衛擺了擺手,蹣跚著步子踽踽而去。候命的侍衛齊步散開,分別把守住進出王府的各個府門。旨意表述明確——禁足王府,不是書房臥房也不是柴房,王爺在自家府裡仍享受自由。其實這和淵澄平時無差多少,不同的是從此起他是待罪之身。文無隅顯得很是愁腸百轉,面對一席饕餮盛宴食不甘味,面前白飯快被他攪成白粥。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淵澄眉頭一皺,伸手過去拿銀筷敲了敲他的瓷碗,“你愁什麼。”文無隅神思被拉回,忙低頭扒進幾粒米,一邊斜眼偷覷,他才發現王爺一如常態,甚至整個人悠哉無比。“王爺不愁嗎?”他開始正常進食。“愁又如何?”淵澄面不改色。文無隅語塞。王府現在由羽林衛把守,大大小小的出口都有攔截,深院高牆,府裡的人插翅難飛。何況就算飛出府去,那墳堆底下掩埋著枯骨腐肉是不爭的事實。淵澄只當他顰眉蹙額的樣子是為自己出不了府,無法聯絡那些收了錢還未辦事的江湖人,遂不再理會他。沒想文無隅猝然拍案而起,緊緊盯著他,眼眸裡光華靈動,淵澄輕微一震,情不自禁挺直身,聽他道,“那些荒墳已是死無對證,可林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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