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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有路人論了這新科狀元不愧為已逝的前大學士之子,方及弱冠,卻早有才名在外。今見之,果是風采炳然! 長漸啊,朕也曾有那一次是在人群裡仰望了你的。 初聞了你姻約於身的那般狂躁慍怒,當即詔遣了那待嫁守閣的昭誠郡主,一生遠遠婚了嶺南去——那是朕第一次失了為君者的自持,放縱任性。 此後二三番壞了你婚配的打算,明詔暗示的。你不會不懂,卻依舊風輕雲淡,泰然自安,認真盡了臣子本分的行素。 便是越發合了朕意的性子,無法放手。 步步拔擢,見你上朝的位置漸近了。唔,長漸,且拋開私心,你的才智,原也當常伴朕左右的。 只是單純的左膀右臂,於朕遠遠不夠而已。 慣了朝上於高處微傾寸許視線,越過左首幾位皇叔,掃你沉靜的側臉。一眼,再一眼。 倒不曾料你升了大學士,竟就立同晚昀槓起來。 有趣。 你那逝去數載的父親可還有幾個門生肯隨了年輕資淺的你麼?而晚昀他,陳陽侯,大將軍,皇后長兄,佐了朕君臨天下的大功之臣。權傾朝野,樹大根深。 卻依了什麼和人家鬥?你躬了身,拘起玄暗深沉的的袖服,聲音平平:“臣下所依,惟聖上耳。” 大笑,繞過書案撫了你手,隔了綢袍感受那形態完美的十指。 卻見你輕退一步,冷冽冰清,“萬望陛下不曾會錯了意。” 惟有望了你翩然的背影,無言。 以為三兩言語便算提點了朕麼?笑話。 北方那班遊竄蠻夷偶爾侵擾也罷,這次居然殺我城防、奪我雄關。不能再忍。 晚昀這幾年是驕縱得過了,今次倒謀得好計策,薦了你兄長往關外為使,敲山震虎示了威。若成,還順帶可除了常挑他過處的眼中釘。 虞竑是才德俱佳的賢人,卻非如你這弟弟可做得能臣。太過剛正又慣了直言,如何長久?當真就中了算計罷,激昂志氣的應了呢。 “長漸,怎麼看呢?”懶懶問了。 你抬頭,我第一次見了那眸子裡躍躍鬥志的焰火,良久卻按捺然燼,居然溫聲應道:“臣以為,甚好。” 收束了拳,“那便虞卿去罷。” 不知你留了什麼妙計,又勸慰了什麼,竟真令你那執拗的兄長放低了姿態,賺得那幫子沒開化的蠻人誠悅臣服。 這局,當真又是朕輸了。 長漸,你好,真的很好。 後得了飛秋的鴻書,言晚昀正醞釀了除掉虞竑,擲在一邊。且任他胡鬧,不想得了鳥盡弓藏的惡名,便待他惹了民怨,萬眾激憤罷…… 月餘是虞竑惡疾猝逝的訊息,遣了王安告慰,順帶捎話與你,“虞卿撇下孤妻幼子,可需朕體恤了忠良,詔那孩子入宮,做太子臨兒的伴讀?” 伴君伴虎,你不會不懂。飛秋說你愛侄如命,果然是朕靈銳的暗探衛長,總知曉什麼是朕需的。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非是幾番接兵,迫了朕放任性情時,長漸,你就是躲不過的。 果是殯後歸朝,便入宮單稟了侄兒頑劣,不堪隆恩。 這次欺身下去,得了你主動迎合,那兩痕常逸了淺笑的輕紅,比期待裡更加可人…… 征服了麼,藉著為君者的特權?內心漸不敢確定,因你前前後後,依舊是那風浪不驚,寵辱過盡的安和。 焦躁暴戾了,夜裡招你來侍,便點點加了侮虐,次次探索你這逆來順受的容忍極限。 直至那次過得太多…… 三日裡惶恐不能自持,杖責遍了太醫院,因無人敢保一句你不會有恙的話來。 罷朝守榻,恍是離別漸進了清晰眼前,連著從骨縫裡絲絲抽離的疼痛,遠非切膚所可形述。 終是見你轉安了,不能自已緊緊擁了抱熟的肩臂,瞬就安然入眠。 不能失去,朕明瞭了。於是再不得那般荒唐。好好待你,我們當長久的。 倒也慢慢見了你態度轉圜,原來你也愛作了小把戲揶揄人的,那時可以掩了面,只露彎彎的眉峰眼波,便覺失了威儀如何,這山河萬里,惟此處是值了貪戀流連的風景…… 那日枕邊聞了你喟然輕嘆,“得這江山安泰,便可歸耕田園了罷。” 忽就覺得這晚昀還是不可除的…… 要江山安泰麼,便把些政務都交了你做罷。 先皇曾告誡朕,為君者,他人都是不可盡信的。 可是朕盡信了你,因為你不是他人,你是朕的長漸。 朕的長漸,這四字縈在口裡,勝過膳房任意珍饈,讓人頓覺得了這世間無可倫比的饜足。 朕的長漸。 龍年會試照例是你主持了,禮部遴選來最終呈上的卷子,與你對坐長案共攜了硃筆批示。 嚼慣了你的錦繡文辭,每次攤了卷張,先見那淡遠的字跡,如青蓮徐綻眼前,品讀回味了,更是口中餘香,清歌縈耳,三日不絕。 相比眼下,頓覺太多文字不能入目,都是滿心趨向功名之輩,糟粕多,真材鮮少。 抬首見你斜行上眉鬢的旖旎,流彩四溢彌散開來,漫著柔和的微光。 不忍相擾,及你終舒口氣,指尖摩挲了那薄薄紙張,戀戀不捨放了。 問原因,卻見你神色瞬息黯淡,道讀得這一卷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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