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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府的街道卻與早市隔著一條街,這一條街像是筆直的一條線,線上起了無形的屏障,生生將早市的喧擾隔開。而程穆歸來的時候避開了這早市,他此刻心緒太亂,不願被洛水之濱的人認出來,且此刻無心與周旋,他獨自一人,形單影隻,身形清矍,緩緩牽著馬走到了程府面前,此刻霧氣漸漸稀薄,他終於回來了,此刻還未整理好怎麼說,怎樣和他父親解釋這些年的風風雨雨,怎樣解釋這些年他為何久久未歸。在他還在矗立的時候,程府的大門忽然開了,有一個身影出現在程穆面前,程穆心裡一跳,他視力極好,一瞬間看清了對面是何人:程嶺。他們已經許久未見了,程穆在武林闖蕩的時間太長了,而時間恰好是最為善變的,它能讓滄海變成高山,讓高山沉為滄海,可當程穆見到程嶺那一瞬,他有一種感覺,或許他們的年齡變了,經歷的事情多了,可曾經的情誼卻未被髮酵,一切停留在他離開洛水之濱、闖蕩武林的時候。程嶺也是驚訝的,但他內斂慣了,面上不顯,但聲音卻能能聽出隱隱的激動,“你回來了,程家的人都在等著你回來。”程穆那凝固許久冰點的臉,終於漏出自匡合離開後第一抹笑意,“嗯,我回來了。”二十年過去,沒想到挾持他的竟然是程嶺,程穆道:“為何?”程穆問的是程嶺在二十年後會背叛他。程嶺並沒有想要回答,他一直維持之前的表情,絲毫未變。程穆又問了一遍,此時他的聲音明顯大了許多,甚至是帶著怒火,他原本不該這樣的,二十多年前都沒有人可以讓他的燃起這樣的怒火。鍾離煦看了這麼久的戲,終於沒再繼續看下去,而是道:“這件事就這麼難以相信麼,背叛你的是你最信任的下屬,而你卻渾然不知。”程穆面色極冷,他眼刃似乎能殺人,道:“你用了什麼詭計。”鍾離煦無奈的聳聳肩,他輕微的歪了一下頭,似乎帶有嘲諷的意味,他只說了一個人名,卻是一切的源頭:“程茗奕。”程穆臉色一變,道:“什麼意思,你為何提他。”鍾離煦笑的隨性,聲音依舊帶著諷刺,道:“我已經說完了,這就是一切的源頭,如果你不記得那也沒有辦法了。”程穆呵斥道:“程嶺,你說,程茗奕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這一切,對吧,我怎麼忘了,你當年是最寵程茗奕的,我將他放到深山歷練,你一定回去看他的,告訴我真相。”程嶺聽到了程茗奕的名字,面色終於變得奇怪,他說不上是悲慼還是憤怒的表情,總之兩種融合成一起,竟無端讓人心生慼慼。他並沒有繼續保持那樣什麼也沒答的姿態,而是終於把藏於心裡的秘密漏了出來,可惜似乎是說的太晚,只剩滿面的悲傷:“程茗奕的死,你是第二個知道的,第一個,是我。”程穆啞然,似乎有什麼堵在了他的喉嚨之上,讓他說不上話來,他很難接受這樣的真相,他明明該是從郗真那裡知道的所有,怎麼可能提早知道這事實。可程嶺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在程穆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卻搬了一塊山石,壓了上去,可惜程嶺並未摧毀這種子的根系,這懷疑的種子註定將會發芽,在山石的空隙之中蜿蜒爬出。晏瑕從這裡看了他們許久,這段話看起來只有短短几句,可是卻炸出許多的資訊,程茗奕的死究竟牽扯著什麼,能讓程嶺背叛多年的舊主。但他知道或許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了,他看往擂臺之下,底下的人最初看到程嶺是震驚的,可後來的驚訝變了滋味,大部分心裡面恐怕對程穆從敬仰變成了懷疑,為什麼離別宮的宮主和程茗奕那麼像,為什麼清平宮的宮主竟是程穆的舊僕。他們開始了懷疑,程穆究竟是不是和這一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程穆或許是這一切的起源,他們現在會這麼混亂是不是來源於他。晏瑕卻知道,或許這就是鍾離煦這一切真正的目的,朝天闕弟子無數,怕是鍾離煦故意讓程嶺來做這件事,程穆算是武林裡面最被敬佩的人物,他凝聚的所有武林人的方向,所以鍾離煦從他開始算計,若是程穆被武林人懷疑,進而失去了統領武林的資格,那麼短時間內將沒有一個人能輕易引領這麼錯綜複雜的武林門派。就算千算萬算出了差錯真出了這樣的人來承擔武林的重擔,但這個人沒有程穆和鍾離煦對於武林的熟悉,就算管理了武林最初未必能短時間內理明白這複雜繁瑣的武林之事。無論新主再過英明,這短時間的磨合也足夠讓鍾離煦在做些其他的東西了。晏瑕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阻止住鍾離煦,他此刻出聲道:“鍾宮主,看樣子今日之事原本該是你們的家事,只是沒想到你們幾位身份之高變成了天下事。”鍾離煦面上帶著嘆息,道:“原本可以是我的家事,可惜了了。”晏瑕聽到這話中的遺憾,晏瑕的話裡也帶上了其他的含義,道:“您身份不凡,縱然是你的家事,又和天下事有什麼區別呢。”其他人不明白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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