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有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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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之的事情到最後肯定會有一個結果，現在皇室已經不準備追究她的責任，她自然也是不必太過在意。

只是不知趙綏安那邊有什麼處置之法，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打聽到的，所以江語棠能勸沈珺之的，也就只是暫時放寬心，先休息幾日再說。

有人陪著，總不會像是前幾日那麼慌亂，沈珺之和江語棠平日裡除了各自打探訊息，以做出相應的判斷與選擇之外，就基本上是在一起討論與閒談。

倒是偏院裡頭住著的那位，三天兩頭就要鬧出一番動靜來，江語棠雖說可以不在意，卻還得勸說沈珺之莫要搭理。

就這麼過了三四天的時間，兩方倒也算是相安無事，這都得益於王府之中這些下人們處事得當，基本上並未給江語棠添堵。

可高綺雲過來，就不是能夠讓江語棠安然無恙過自己想過生活的，眼看著幾番鬧騰之下還是沒有影響到江語棠，她乾脆就找上了門來。

“這幾日我瞧著你過的也是十分舒心，怎麼，現在是不關心錦王的死活了？”

高綺雲過來便是單刀直入，那敵意十分明顯。

江語棠當時正在烹茶，雖說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卻也很快

就收回了目光，像是並不在意她剛剛說的這一番話。

“那我便不懂了，高姑娘覺得我現在應當如何？是哭天搶地讓皇室的人把他給我放出來，還是傷懷悲痛，提前給自己添傷感？”

這番反問倒是把高綺雲都給問愣了，此時忍不住微微皺眉，“那也不至於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活著吧，你愛的人說不定還在大牢裡頭受著多番苦楚，而你卻在這宅院裡頭享盡福澤，難道就不覺得心中有愧嗎？”

聽得此言，江語棠一時之間並沒有回答。

然而在煮好了茶之後，她給高綺雲遞了一杯，卻再次反問她。

“高姑娘覺得，你這一生會不會為一個男子魂牽夢縈，為一個男子決定自己的生死？”

“那自然不會，我娘生我一場，可不是讓我為一個男子尋死覓活。”

高綺雲是個爽快直接的性子，江語棠這麼問，她也就照實回答。

可等到把話說出口之後，她就明白了江語棠的用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死活其實與你並沒有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這是我不可能為了他，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何況你看我好像悠閒自在，又怎麼知道我沒有竭盡全力為他

著想？”

此言一出，高綺雲不由微微沉默，卻也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可就算你竭盡全力，又能如何呢？還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

“是啊。”江語棠一點也不氣惱，反而就這麼認了下來，“高姑娘都知道就算我竭盡全力，也不一定能夠改變結局，那麼為何又在這兒問我這些問題呢？還是說高姑娘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一直以此拐彎抹角的問我？”

高綺雲一下子就沒了話，彷彿連她自己都是恍然之間才想清楚，原來自始至終她的問題都是模稜兩可。

那她想知道的又是什麼呢？

高綺雲忍不住的想了想，最後也決定不為難自己，直接問道：“如果他死了，你會為他報仇嗎？”

江語棠的手微微一頓，那盞茶就被她灑出來大半，可見即便是假設，也足以讓她心中掀起波瀾。

這樣的反應如果說不在意，那麼高綺雲覺得，或許她真的看不清楚何為喜歡。

然而江語棠卻無奈一笑，回道：“我自然會盡力為他證明，他不是那種會謀反的人，可我更不會尋死。”

高綺雲難免有些不解，“你竭盡全力尚且不能改變，瞻前顧後，哪裡還能救他？我怎

麼覺得，你只是在給自己的絕情找個藉口呢？”

這話說的也是不留情面，若是換作旁人，只怕就算不生氣，也懶得繼續和她在這兒廢話掰扯了。

可也不知江語棠是今日有時間，還是缺了人一同閒聊，總之對她所說的這一番話都滿不在乎。

“高姑娘年歲也不小了，便是受盡了家中人的寵愛，也該知道人不是為了別人而活。沒有誰是缺了對方便活不了的，就如你不會為了一個男子尋死覓活，我也不會為了一個男子失去理智。”

江語棠語氣淡淡，可她所說的話，也都是最為現實的出自本心。

“或許有有一日我替他正了名之後，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繼續過我想過的生活，且不必去想會不會愛上旁人，至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