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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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以後的路基本上也已經是定數了，由不得他們去選擇，至少在江語棠看來，事實便是如同史書那般描寫，不差分離。

所以此時江語棠和秦恪，也不過在此感慨了一番，並沒有多說什麼，相攜離開。

憲城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皇都那邊不可能不知曉，好在江語棠自始至終都表現出了一副為維護秦禮的樣子，她這也算是為秦禮出頭，等到肖雨把這件事情帶到秦禮面前的時候，秦禮未必不願意拉他們一把。

當然不論如何，這些都是後話，其實他們在憲城之中也沒有留多久，等到其他人也休整好了，便直接從此離開。

如他們之前所說的那般，在憲城遇到此番敵襲之後，一路上便沒有繼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甚至因為他們更為警醒了一番，就連路上遇到土匪，也都應對的十分周到，秦恪和江語棠自始至終都沒有捲入什麼風險之中。

於是就這麼不緊不慢的行在路上，很快就到了北境。

北境的風光，和江語棠之前所見到的其實並不相同，畢竟那個時候已經是在現代，就算是路過了同樣一片疆土，也有十分不同

的變化。

此時的北境並沒有現代那樣富饒，而是風沙遍地，很少見到行人。

“這裡的氣候環境這麼差，很難想象，百姓們是如何生活的。”江語棠這般感慨一句。

有很長一段時間，秦恪都是住在這裡的，所以對於北境，他其實有十分特殊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他再也不是一個人回到這個地方，而是帶著江語棠一起，彷彿帶她見證了自己的過往，也帶他來見了自己曾經的家鄉。

是的，家鄉，皇都從來都是他的家，因為只有在北境，他才感受到自己活著，並且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

心中如是想著，卻也是久久不能平靜，秦恪有好一段路，都是一言不發，拉著江語棠的手往前走。

但是關於江語棠說的那些話，他卻聽了進去，也記在了心上。

“這裡是沒有百姓居住的，即便是有，也鮮少出入。”

江語棠聽得此言，頗有幾分好奇，“為何沒有人居住？”

“因為這裡離戰場已經很近了，此地若是有居民，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很難撤離，只會被波及其中，但凡是能夠找到其他去處的，沒有人願意住在這裡。”

聽秦恪這麼說，江語棠才審視起了這邊的地貌。

環境確實惡劣，居民甚少，想必也有這其中的原因。

戰爭開始之時，永遠都是那些將士頂在最前頭，百姓則是躲在身後。

或許會盡自己微薄之力，或許能夠幫到前方衝殺的將士，但他們能做的，卻十分有限，離開此地，本來就是最好的安排。

可有的時候，江語棠也不由得在想，當時秦恪在這裡的時候，是不是也守在最前，用自己的鮮血，鋪就一條安全的網，將這些子民護在其中。

但這也不過只是心中想想，她並沒有開口，因為有許多市區是沒有必要提及的。

至少在北境這段時間的苦楚，秦恪一定不想讓她瞭解。

“那我們現在要去何處？找住的地方嗎？”江語棠問道。

秦恪搖了搖頭，“邊疆尚且兇險，帶著你住在這裡，我不放心。我帶你來，不過只是想讓你見一個人。”

江語棠點了點頭，沒有問是誰，因為她知道，這個人一定對秦恪十分重要，所以來到此地的第一反應，就是帶她來見人。

二人沒走多久，就到了秦恪想要帶他來的地方。

此地其實並沒

有什麼建築，甚至哪怕是一間潦草的房子，也不曾有。

就只是一片荒漠，不遠處似乎零零散散種著樹木，荒無人煙的樣子，像是很久都沒有補踏足。

有些荒蕪，也十分的安靜。

秦恪鬆開了江語棠的手，蹲下身去，在地上的塵土裡頭稍微揮了揮，也不知是不是在找什麼。

只是除了黃土還是黃土，至少在江語棠的眼中，這片土地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守在身邊，她也沒有多問，就只是靜靜站著，等候秦恪下一步要做什麼，或者是與她說話。

只是秦恪一時無言，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壺酒，然後盡數傾倒在這片黃沙之中。

這壺酒，還是他們路過造酒的雍城之時，秦恪停留了腳步，讓人多方打探之後，才找到了這麼最為醇香的一壺。

這一壺酒的價格，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