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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健兒這裡,從&ldo;想笑&rdo;到真笑,有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所以旁人看不出他的幸災樂禍,只見他隔三差五的就來瞧瞧金玉郎。金玉郎沒再向他發過瘋,但是也不大搭理他,他不挑金玉郎的理,因為金玉郎在經過了長達數日的大醉之後,現在已經沒了人樣,一張臉瘦得顯了長,頭髮也是亂糟糟,甚至還有了點鬍子拉碴的意思,猛一看上去,簡直有點像金效坤。況且他也不是隻對陸健兒冷淡,他現在對誰都是愛答不理。
陸健兒認為自己挺關心金玉郎,雖然關心之餘還是想笑。而在金玉郎這一方面,則是根本不想見他。
金玉郎恨他。
沒到&ldo;恨透&rdo;的程度,但也差得不遠,一切都是陸健兒的錯,如果陸健兒把段人龍那一行人都殺絕了,段人鳳又怎麼會得到那封血書?是的,自己沒錯,全是陸健兒的錯。早知道陸健兒這麼不中用,他就忍下這一口氣、放段人龍一條生路了。
全怪陸健兒,但是又沒本事殺了陸健兒解恨,只能這麼糊塗著混下去。自從段人鳳走後,天氣急速的冷了下去,窗外永遠都是秋風蕭瑟秋雨涼,讓人看了想要作詩或者自殺。金玉郎一不會作詩,二不敢自殺,唯一能做的就是從早醉到晚,半夢半醒的混日子。
混到中秋節這一天,他混來了個熟人。
熟人穿著挺括的灰嗶嘰夾袍,頭上扣著一頂黑呢子禮帽,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鏡片灰中透藍,使他那隻假眼在半遮半掩之下,顯得格外逼真。金宅沒鎖大門,他踏過滿院的落葉走進房內,房內冷颼颼的,春天收起來的洋爐子還沒有重新安裝上,所以一點熱氣都沒有,金玉郎獨自坐在一架留聲機旁,留聲機通著電,他手裡拿著一張唱片,聞聲抬起了頭。
怔怔的望著來人,他花了一點時間,才把腦筋轉動起來:&ldo;施新月?&rdo;
然後不等施新月回答,他自顧自的扭過頭,將唱片放到了留聲機上。咿咿呀呀的流行歌響起來,他伸手拿過旁邊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香菸叼了上,然後茫茫然的東瞧瞧西望望,找不著火柴。
施新月從褲兜裡掏出火柴,擦出一朵小火苗,雙手捧著送到了他面前。他湊過去吸燃了,然後手指夾著香菸,他一邊凝神聽著音樂,一邊緩緩的撥出了兩道白煙。施新月沒見過這樣的金玉郎,此刻看著他髒兮兮的頭髮和臉,他也愣住了。
一曲終了,金玉郎扔了手裡的菸頭,似乎是終於回過了神。抬頭望著施新月,他一臉的麻木不仁,只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施新月答道:&ldo;早就想來了,可是自從去年從天津回來之後,我就再也沒找到您,聽說您是搬家了,可也不知道是搬去了哪裡。還是昨天下午,我才打聽到了您的住址。&rdo;
金玉郎收回目光,扭過頭又去拿煙:&ldo;不用來看我,我沒什麼好看的。你走吧。&rdo;
他要是好好的,施新月瞧他一眼也就罷了,絕不會賴在他家裡,可是眼看著恩公已經活得像鬼一樣,施新月哪裡還能走?從滿院子那厚厚的落葉來看,他推斷出這個家裡一定是隻剩了金玉郎一個人,那麼‐‐施新月因為過久了日子‐‐立刻就想到了最實際的問題:恩公每天吃什麼喝什麼呢?就算這房子好,安裝了自來水,可也不能天天擰開水龍頭直接往嘴裡灌啊。
他看著金玉郎,站著不動。於是金玉郎抬頭又望向了他:&ldo;還等什麼呢?&rdo;
施新月答道:&ldo;您這麼過日子可不行。&rdo;
金玉郎笑了一聲:&ldo;怎麼過不是過?反正家裡就剩了我一個人,怎麼過都是沒意思。&rdo;說著他一踢腿,踢了施新月的褲子:&ldo;哎,你知道我的事吧?我太太,段人鳳,走了,不要我了。&rdo;
施新月知道‐‐昨天打聽金宅地址時,他順便也得知了金宅的新聞,也正因為是得知了這樁新聞,所以他才不敢耽擱,一夜過後便急匆匆的找了過來。此刻對著金玉郎,他勸道:&ldo;您還年輕,將來的日子還長得很,為了一時的感情挫折,搞壞了身體,豈不是得不償失?&rdo;
&ldo;你說我?&rdo;金玉郎似笑非笑的又踢了他一腳:&ldo;你還因為失戀要死要活呢!你有臉說我?&rdo;
&ldo;就因為鬧過那麼一場,我現在才有資格說您。現在回想起我當初的所作所為,我非常的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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