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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郎幸好不是他的親兄弟,金玉郎若是他的親兄弟,他早把他吊起來往死裡打了。
陸健兒正在恨鐵不成鋼,不料金玉郎忽然回了頭。怔怔的和他對視了片刻,金玉郎坐起來,掀開棉被,把兩條腿垂下床去:&ldo;我還是回家去吧。&rdo;
陸健兒問道:&ldo;又怎麼了?&rdo;
&ldo;你一直瞪著我,我有點害怕。&rdo;
&ldo;你怕什麼?你沒做虧心事,我總不會無緣無故的遷怒到你身上。&rdo;
金玉郎聽了這話,卻是笑了一下,隨即抬眼看他:&ldo;你脾氣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呀?&rdo;
伸手拍了拍陸健兒的膝蓋,金玉郎繼續說道:&ldo;陸兄,我們的關係有點奇怪,原本在一起是要做朋友的,可做著做著,你就把我當你兒子了,又要管我的婚姻,又要管我的前程,我的錢被太太捲走了,你也生氣,老虎似的瞪著我,我猜你肯定又在怪我,怪我沒本事沒出息,是不是?&rdo;
說到這裡,他垂下頭嘆了一口氣:&ldo;其實我倒是不在乎。我總忘不了她對我的好,她對我那麼好,我卻殺了她哥哥,這本來就是我不對,要不然,她那麼愛我,怎麼會走?錢給了她,我也願意,她是懷著孩子走的,沒有錢,她怎麼養身體,怎麼生孩子呢?我只盼著她別去賭。她像個男人一樣,又愛賭錢,又愛闖禍。&rdo;
陸健兒先前和他說話,他像要死了似的,說了上句沒下句,如今他好容易坐起來侃侃而談了,談的卻又都是段人鳳那個娘們兒。陸健兒聽了他這一篇哀婉的言辭,強忍著才沒向他揮拳。等他站起來當真穿衣服要走了,陸健兒也沒攔他‐‐他陸健兒是何等樣人,怎麼會交這麼個軟蛋爛泥似的朋友?金玉郎最好是趕緊滾,否則都髒了他陸家的這塊地。
憋氣窩火的,陸健兒讓金玉郎滾了蛋。
金玉郎雖是滾離了他的視野,但他還是心胸不暢,饒是他面無表情,陸家眾人還是看出了他黑雲蓋頂,都嚇得要繞著他走。而正在他獨自憤懣之時,一通電話襲來,正是果剛毅來問陸大少爺此刻是否在家,是否可以會客。
果剛毅的來意,陸健兒全知道。原來礙著金玉郎,他還沒打算對果剛毅鬆口。可今天和金玉郎交談一場,他談了個憤憤然,所以同樣還是因為金玉郎,他立刻就允許了果剛毅登門。
果剛毅這一回,是鐵了心的要把金效坤贖出來。
這一年來,他雖是奔波流離,在連毅跟前也吃了不少苦頭,但財產並未受到多大的損失,依舊還是有錢。況且他是今時不同往日,往日他背靠著舅舅這棵大樹,遊手好閒不知上進,如今舅舅沒了,他自知是沒了靠山,反倒長了不少本事與心眼。
這些本事和心眼讓他有了底,敢對自己說出&ldo;千金散盡還復來&rdo;的豪言。既是還能復來,那他就決定為了金效坤散一散千金。這千金的具體數目,是五十萬元,但他對著陸健兒,只報三十萬元的價。陸健兒一聽,果然搖了頭,意思是至少不能低於一百萬元。果剛毅立刻接住了這句話,開始和陸健兒討價還價。
他是誠心誠意的要贖人,陸健兒也真有本事放人,因為霍督理的胸懷和脾氣是一樣的大,金效坤幾次三番的在報紙上潑他髒水,他自然是要暴怒,但是暴怒過後也就罷了,他既無意因為幾篇陰陽怪氣的破文章真斃了金效坤,又揣著一肚子天下大事要思索,所以早把金效坤這一班人忘去了腦後。
果陸雙方都是如此的情真意切,故而談得也是十分來勁,單是從三十萬加到五十萬的這個過程,就費了果剛毅無數的口水。而陸健兒也看出果剛毅當真是隻有五十萬了,便也就坡下驢的鬆了口,給了他一個向自己進貢五十萬的機會。
討價還價只是談判的第一步,但已耗費了這二人大半天的光陰。當晚,果剛毅留在陸府吃了晚飯,酒足飯飽之後,果剛毅告辭離去,一出陸府大門,他先迎著寒風做了幾個深呼吸,同時眼前冒金星,疲憊得將要昏過去。
和陸健兒談判,差點活活累死了他。他極力的想要捧著陸健兒說話,順著陸健兒的話風往下談,然而陸健兒板著一張臉,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果剛毅盯著他看,怎麼看也沒看出一絲情緒來。他甚至連語調都是平淡的,以至於果剛毅須得拼了命的揣摩,才能從他的話裡分析出一點點的言外之意。陸健兒好似一面石牆,果剛毅的經驗、智慧、熱情、機靈遇上了這面牆,統統撞了個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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