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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響起輕輕的倒吸冷氣的聲音,目光緊張又急切地在榜單上梭巡,果然沒有見到易成章的名字。
“這怎麼可能!”
“易兄可是今年最大的狀元熱門啊!”
“是啊,就算發揮失常丟了一甲,也絕不可能掉出二甲!”
話音一落,氣氛忽然又陷入凝滯。眾人相顧無言許久,人群中響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聲音。一道聲音小心翼翼地重新提起剛才被嘲笑的那個詞:“舞,舞弊。”
這裡認識嚴旭和易成章的人都有不少。前者遊手好閒、欺男霸女,後者才學滿腹、樂於助人,如今竟是這樣迥異顛倒的境遇,難免有人為之憤憤不平。對於那些榜上無名的人,舞弊的可能性更是如同黑暗後的一絲光明,忍不住死死抓住不放。
“對,就是舞弊!”
“求朝廷徹查,還科舉一個公平!”
人群愈發騷動,振臂高呼。即便有少數幾個榜上有名的人聲嘶力竭地否定這一論調,也輕易就被淹沒在其他人的呼聲中了。
站在不遠處的楊敏詩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輕輕瑟縮了一下,看向身邊的楊慎炎:“哥哥,真的會是舞弊嗎?……哥哥?”
看清他怔怔出神、眸光黯黯的模樣,她心裡忽然咯噔一下。或許是出於龍鳳胎之間的某種感應,心頭浮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另一邊,最初提出舞弊一說的那名灰袍男子正十分不起眼地隱在人群中。見事情的進展這樣順利,他挑了挑眉,側身準備悄悄離開。
忽然聽見不遠處一聲尖叫:“哥哥!!!”
然後耳邊一陣譁然。灰袍青年猛地轉頭,見到楊慎炎上前撕下了那張皇榜,頓時變了臉色,急急地擠出人群離開這裡。他順手在臉上抹了幾下,露出俊秀的面龐,赫然是……蘇寒。
皇宮。
楊慎炎筆直地跪在大殿裡冰涼的白石地磚上,宮門外擠滿了面色急切、翹首以待的學子。
崇元帝坐在高處,目光沉沉,聲音冷肅地開口道:“撕毀皇榜是大不敬,可以判死罪,你可知道?”
楊慎炎微垂著頭,想喚一聲姑父,復又咽了回去,開口道:“回陛下,草民知道。”
他知道撕皇榜是掉腦袋的大罪,卻不能不做。當時一眾學子群情激憤,卻難以將此事儘快上達陛下面前。他是崇元帝的侄子,總歸不至於丟了命,站出來做這事再合適不過。
“哦?”
皇帝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勾出一個帶著微微疑問的尾音。
“此次科舉不公,求陛下徹查。”
“為何不公,”崇元帝沉著臉反問道,“這次科舉中,五名主考官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儒。你有何證據?”
楊慎炎沉默半晌,低聲道:“草民並無證據,只是自認有幾分才學,厚顏求陛下徹查。若查得並無舞弊之舉,草民甘願受罰。”
倒是有幾分骨氣和自信。崇元帝目光沉沉地打量這個沒怎麼關注過的侄子,一時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科舉是三年一度的大事,過程中各個關竅極為嚴格,哪有那麼容易就被鑽了空子?然而若是真出了問題,實在是件大事。
大殿裡靜得落針可聞,氣氛有些壓抑。沉重的大門忽然被推開,聞人笑腳步匆匆地跑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身便裝的嚴謙。
“父皇,兒臣參見父皇!”
見她來得突然,崇元帝微微擰眉,問道:“怎麼了,有何事?”
聞人笑飛快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楊慎炎,咬咬牙,索性沒有回答崇元帝的話,對著楊慎炎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五表哥你糊塗了嗎!皇榜怎麼能隨便撕!你是讀書讀傻了嗎,連大夏律法都不知道?愚蠢!”
崇元帝:“……”
楊慎炎:“……”
她話裡的迴護之意那樣明顯,崇元帝一聽便知是要給楊慎炎安個“無知”所以“無罪”的免死金牌。微微變了臉色,聲音還算溫和:“笑笑怎麼進宮來了?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聞人笑老老實實道:“五表哥被押進宮來,六表姐就去兒臣府上求助了。”
崇元帝“嗯”了聲,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沉吟片刻,問聞人笑的意見:“笑笑你說,朕是否該徹查此事?”
低頭對上楊慎炎希冀的目光,聞人笑點了點頭:“是,請父皇徹查。”
她終究是對楊慎炎的才學有信心的,何況他已經撕了皇榜,這事就不可能不了了之,只能查到底,用事實為他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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