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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冥思苦想之時,一陣輕悠悅耳的琴聲飄進他耳廓。
江風下意識循聲抬頭向高處望去,一看之下不由大驚失色。
摘星閣的高臺上,一男一女並肩而坐,撫琴相合。從這個距離,難以將兩人的面容看得十分清晰,卻隱約能認出精緻的輪廓,足以分辨出他們的身份。
樂海和公主。
二人皆是一身白衣,高處的風吹滿他們的寬袖,飄逸的帶袍在風中獵獵飛舞,配著和諧到融為一體的琴聲,像是一對就要乘風歸去的神仙眷侶。
江風難以置信地閉了閉眼,復又睜開,一時間整個人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回了侯府,樂海怎就……怎就得到了機會與公主獨處?
焦急的感覺灼燒著江風的心,既擔心樂海對公主不利,又擔心公主與將軍……摘星閣上的那兩人實在太相配了,看到這一幕的衝擊力讓江風無法冷靜。他咬了咬牙,抬腿用上輕功往侯府飛奔。
他要去提醒將軍把公主搶回來。
摘星閣上。
聞人笑挑指收起最後一個音,朝樂海笑了笑:“這曲子如此改改,分為兩個聲部來處理,效果比想象中更好。”
樂海認同地頷首,清俊的面容帶了些笑意,伸手拿起曲譜,修長的指尖輕點在某個段落,“這部分是否略微單薄了些,或許再加些琶音會很不錯?”
“咦,是嗎,”聞人笑湊過來看兩眼曲譜,伸手在琴上撥了一下這段,隨即雙眸亮晶晶地道:“真的啊。”
她取了筆,在曲譜上略微改動,樂海時不時指點一兩處,皆是效果直白又華麗的建議。
聞人笑拿著改動過的曲譜,心中有些歎服。琴之一道,她演奏技藝略勝一籌,創作改編的能力卻不如樂海。雖然現在看來,後者擅長的並不那麼被世人重視,她卻知道樂理之術乃是琴藝之本。
雖說她今日喚他來摘星閣合奏,心中存了些不可為外人道的念頭,想著借樂海刺激嚴謙來找她,可如今看來,也算是為自己覓得了個知音。與樂海合奏是件非常愉快的事,他雖技藝稍遜,卻懂得照顧她的琴音,如同脈脈的流水一般溫和而包容。
摘星閣下,某個陰暗不起眼的角落,嚴謙早已佇立良久。高處的景象看得他眼睛疼,心也疼,卻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甚至眼睛都不眨,死死盯著公主和樂海的一舉一動,看他們時而默契對視一笑,時而湊在一起將曲譜塗塗寫寫。
他就這樣,從正午站到日落,直到金紅色的夕陽給高處的兩人鍍上暖光,他竟覺得有些站不穩身子,無力地靠在身後的樹上,以手掩面,眼裡滿是絕望,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跨過月亮門,進入她的公主府,沒想到竟是為了看公主與別人琴瑟和鳴。
好痛。手臂被利刃砍下的那一瞬都不及此刻萬分之一的痛,痛到他眼眶酸澀幹疼卻流不出一滴淚。
不管那樂海是皇子還是琴師,公主與其待在一起必定是極開心的吧,而不是像與他這個粗人相處一般沉悶無趣。那兩人一抬手一拂袖之間,流轉的默契讓嚴謙嫉妒得發狂,狠狠咬著牙,猩紅了雙眼。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不用去太學的清閒公主每天都召樂海相伴。看著樂海眼中的欣喜,和唇邊一日比一日更深刻的笑意,聞人笑在心裡愧疚地嘆了口氣。
這都六天了,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明明阿鴛說嚴將軍日日下朝都來,就自虐般地站在某個她看不見的地方望著她和樂海,一站就是一下午。可他怎麼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呢?總不能是真的不在意她吧。
次日一早,聞人笑坐在梳妝鏡前,輕聲對玉羅吩咐了幾句話。
“我們要勞煩江侍衛一件事……”
“公主……”玉羅纖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嘴唇也顫抖著說不出話。她真的想不到,公主為了一個情字,竟會是這般大膽又偏執的模樣。
聞人笑一雙桃花眼裡的光亮得有些嚇人,雙手輕輕撫上自己胸口。這顆心就是她的賭注,若是要不回就願賭服輸。
她要相信,他不會讓她輸。
深夜,潔白的月光斜斜地灑進窗欞,又頑強地穿過層層薄紗,來到熟睡的少女的臉上,送給她似仙似妖的美麗。
聞人笑睫毛輕顫,緩緩醒轉。她睜著霧濛濛的眸子,無意識地對上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眼底燃燒著怒意和別的什麼,灼熱得要將她燒穿。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床邊,幾乎融進昏暗的夜色,看著很是陰森可怖。
可這一刻,聞人笑在心裡笑出了淚花。感謝上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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