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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也不好多說什麼。

胤礽並不意外，跟著李德全走了，望著離開的胤礽，此刻容不得她有時間傷感，她還有好多事要去做。

胤礽往康熙那去，一路上都不說話，到了康熙那以後，見著有些狼狽不堪的楚嬪，胤礽看都沒看她一眼，“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康熙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把滾燙的茶杯砸到兒子身上，“安？朕就是看你覺得朕太過安生了，朕就是這麼教育你的？你這麼做對得起朕的信任？對得起大清的列祖列宗？”

胤礽也不躲，滾燙的茶水潤溼衣服，激的面板生疼，“兒臣辜負皇阿瑪的教導，兒臣無話可說。”

“好，既然你無話可說，那你就應該知道，從小朕就告訴過你，身為儲君，身為大清的皇帝，你不可以被一個女人左右，既然是這樣，你也應該知道朕會怎麼做。”康熙看兒子這樣，還以為他知錯。

“兒臣明白，兒臣無話可說。”他說了皇阿瑪就能同意嗎？

這下別說是康熙就是李德全都傻眼，這情況不對呀？難道不應該是哭著求著威脅著要太上皇放皇貴妃一條生路嗎？不應該有場激烈的父子大戰？這麼配合好不真實？

楚嬪聽了以後笑了笑，皇上也沒有她想的那麼愛皇貴妃。

當胤礽抬起頭，黑眸中不帶有一絲感情，不帶有任何情緒波動，甚至不帶有一點掙扎，彷彿說的事跟他沒一點關係，那種格外平靜空洞感讓人很不舒服。

康熙被兒子的眼神震驚了，身子僵了僵，這個眼神他曾經看過，當年董鄂妃離世，皇阿瑪就是這樣的眼神，不！皇阿瑪的眼神裡還有悲傷還有傷心絕望，而保成的眼裡什麼都沒有，那種彷彿看透世上一切，不眷戀一切的眼神，讓康熙心裡很害怕。

在這一刻他明白了，保成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

胤礽的態度讓康熙心驚，也讓康熙更加暴怒，“好好好，朕還以為你真的知錯，以為你能知錯就改，你這要死不活的做給誰看？你以為你這樣就阻止朕？”康熙簡直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跟自己的皇阿瑪一樣是個痴情種。

楚嬪被康熙的話震驚了，皇上竟然為了皇貴妃可以不顧生死？不可能！

胤礽的眼神變得清亮，“回皇阿瑪的話，兒臣從不覺得兒臣能阻攔皇阿瑪什麼，皇阿瑪的教誨兒臣從來不曾忘記，也知道皇阿瑪知曉以後會如何做，更加知道兒臣無法改變任何事，是兒臣辜負皇阿瑪多年的教誨，是兒臣不孝，但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兒臣自己都不曾想過有天自己會這樣。”胤礽自嘲的一笑，要是以前有人告訴自己，自己有天會甘願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絕對當對方是瘋子。

胤礽越是這麼淡然，康熙心裡就越慌張，因為這代表婉蓉在他心裡深根蒂固無法拔出。

“好，既然你知道朕會如何做，朕如此做了，你又當如何？”康熙可以不在乎一個女人的死活，卻不能不在乎兒子的死活，更不能讓大清失去明君，兒子從政這一年多來，大清的變化，他看在眼裡心裡十分欣慰。

“回皇阿瑪的話，兒臣無法阻止皇阿瑪，皇阿瑪也無法阻止兒臣。”胤礽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