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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長煙並不是很能夠把自己和倒懸山主這個職務聯絡起來。
甚至一想到要做倒懸劍山山主以後面臨的賬本,引長煙一邊恨不得一頭扎進沙子裡再也不出來,一邊小心翼翼供著他師父不敢杵逆,唯恐倒懸山主哪天一個不順心就把這個包袱甩給了他。
不錯,他師父,倒懸山主定行雲——
真正的勇士。
引長煙是想跪的。
這不妨礙他見縫插針:“那時候我身邊有四十萬靈石嗎?”
破軍:“……”
他認真回想了一下:“那大概是沒有的。”
就夢裡倒懸劍山那個比當今更糟糕的經濟狀況,破軍甚至覺得自己不必思考,就可以得出答案。
“但是你有劍,劍修的劍。”
引長煙:“……”
破軍使,你好狠的心。
破軍沒察覺到他的異常,反而是回想起了夢境裡的引長煙。
他和引長煙至始至終見過一次。
畢竟他們是天差地別兩個人,引長煙為倒懸劍山首徒時,兩人沒有見面機會,等他成為了倒懸山主,更是如此。
那時候舒遙入無情道入得很深,是可以看他轉眼間掀翻半座魔宮仍在那裡出神看雪的水平。
天道將崩已是仙魔兩道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實,為此大事,哪怕是嫌隙深遠如仙魔兩道,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成見,齊聚一堂。
他們聚在了玄山。
那一次破軍見到了引長煙。
他非是現世那般如珠如玉,如豔陽光下的南地山水般秀異出眾,在一斛珠中可以讓人一眼驚豔的少年模樣。
沒有人會懷疑他倒懸山主的身份。
明麗好看的眉目反倒是其次,他腰間佩著明珠出海站在那裡,便有不容置疑的淵峙嶽停。
叫人生出一種他合該是倒懸劍山之主,劍道巔峰的意味來。
當時破軍只是漫不經心笑了一下。
心裡想著他們劍修怎麼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一個賽一個的冷,真是呆板無趣。
令人不敢恭維。
引長煙冷冰冰掃他一眼,那模樣大概也是看不上的。
鄙夷他天道將崩,大難當頭,仍是一副靠不住的不正經派頭。
哪怕是隔了整整一天一夜,中間還有一場醉酒做緩衝,破軍也懷疑人生,無法想象一個像倒懸山主的引長煙,也無法想象一個像不打牌的大爭書院院長的顧遲筆。
相較之下,連那些話本都變得可親可愛起來。
破軍方才說的話半真半假。
那一場夢,與平時那些如泡影幻夢般過了也就煙消雲散,不留痕跡,也無足輕重的夢境不同。
它太過真實,真實到裡面的每一個人,都似叫囂在他心裡告訴他:
那是真的。
夢境殘留下的惘然使破軍下意識張開了手,空落落一片,依然是什麼也沒有抓著。
他想抓著一點什麼。
破軍和引長煙喝酒的時候,忽然生出這種念頭。
為什麼是引長煙呢?
第一面時是長相合眼緣。
後來便是性子合胃口。
確實只有那麼兩點。
也確實足夠了。
破軍逐漸飄遠的思緒被引長煙語聲拉了回來:
“我像我師父?”
“對破軍使你不屑一顧?”
他喃喃道:“我明白了。”
那必然是自己被倒懸劍山賬本逼得看破紅塵,只想出家避世求個清淨。
那也必然是自己被破軍矢口抵賴,轉眼四十萬靈石不認賬的行為傷透了心,從此和他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破軍:“……”
他老神在在,絲毫不慌。
可想而知,引長煙的明白必然不是什麼正經明白。
或許是真抓著了一點什麼。
他們車軲轆之間含糊不清的三言兩語,竟奇異地安定住了破軍心神,使得他講那一場詭奇的夢境暫時拋置到腦後。
進退維艱的境地,才是值得讓他們長吁短嘆的主題。
引長煙:“我就是死,我就是從倒懸劍山跳下去,這輩子沒修為,沒飯吃,也絕不會去深淵底下種田養豬!”
拳拳之心,可昭日月。
破軍:“我就死,從魔宮跳下去,這輩子沒飯吃,沒修為,也絕不會回到魔宮批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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