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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山掌門:“???”
我怎麼不知道?
自己被師妹強行代表,氣得他又吞了好幾瓶天王保心丹。
江雲崖很會意,趕緊附和道:“對對對!道尊與魔尊兩人所歷皆是我們親眼見證的!自然感動。”
就是感動得過了頭,心臟隔三差五地承受這種刺激,有點受不太了。
沒看見人家玄山掌門近一年吃的天王保心丹是過去十年的量?
院長緩緩出聲:“不錯,心意確實是很真摯的。”
願意先做他弟子,再扮女裝天姚,屈尊至此的魔尊放眼縱觀歷史,也是不太多的。
江長星也勸:“莫非老友你還礙於淺顯的門戶之差,仙魔之別嗎?我前些日子還想當今仙道不開放,不如咱們年輕那會兒。不想是我想岔了,仙道依舊是開放的,倒是你,一年不如一年,頑固不化起來。。”
任臨流:“???”
不是,他長得很像這樣死樣固執的老頭嗎?
明明他在出深淵前,還仔細尋思過如何為消除仙魔兩道的固有偏見而奮鬥。
若不是見了魔尊出劍時那一份熟悉劍意,任臨流捫心自問,回去養鵝餵鵝難道不夠美滋滋嗎?
為什麼一定要摻合到小輩的情愛中事,使得自己白白背上不解人意的罵名?
六宗來人裡,只剩下了倒懸山主一個人。
他惜字如金:“我…練劍。”
既可以理解為在練劍沒功夫搭理,也可以理解成別來打擾我練劍。
一語雙關,妙啊。
“師父。”
衛珩珍重地喊了他一聲。
彷彿喊的仍然是他少年時最敬重,待他如親子的那個人。
不為三百年時光變化、不為地位修為差異、也不為此時兩人隱隱衝突的矛盾立場所變化。
於衛珩心中,任臨流是悉心教導他的親師,舒遙是他心意相通的摯愛,自然是貪心妄想著他們兩方安好,兩全其美的。
“此事容我後玄山後,向師父細細稟來。目前仍是收拾六道寺的事情要緊。”
任臨流點點頭,算是應了。
在場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大概是江雲崖和書院院長,不必為魔尊拔劍和任臨流大打出手,自己不幸成了被殃及池魚的事而擔憂。
不過很快他們就歡喜不起來。
因為藉著魔王的指引,眾人從密室中拖出了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無塵方丈。
江雲崖當然是二話不說,出手相救。
就算不是多年的老友,也是要以後要合夥過日子的牌搭子。
怎麼能夠有一二損傷?
玄和峰主摩梭著月出崑崙劍身,低罵一聲道:“狗禿驢,你敢如此對無塵,來日我定讓要你嚐嚐月出崑崙銷魂滋味。”
萬一無塵方丈有個好歹,他們牌桌三缺一,是要自己拉倒懸山主還是拉自己掌門師兄?
玄和峰主光是想一想就要覺得人生灰暗無望。
不過比起棲身宗門被毀的小沙彌來說,玄和峰主尚且算是強說愁的一類範疇。
小沙彌是徹徹底底被突如其來的風雲變化嚇到,哀哀慼戚抹著眼淚,不知今後何去何從。
和小沙彌一起抹眼淚的還有魔王。
他至始至終沒得過舒遙一個眼色,渾然不知所措,只覺得下一個自己彷彿就要成了寒聲寂影劍下烤肉,屍骨無存。
當然,論起愁,論起操心,誰也比不過破軍。
他將舒遙拖到一邊去,不放心地囑咐:“玄山的老掌門看著是不太喜歡你的樣子——”
兄弟你可千萬別一個氣頭上來,把人養的鵝殺了,把峰頭砸了,把人給揍出個滿頭包。
那多不好交代?
舒遙平靜應了一聲:“我知道。”
不能怪任臨流,他本是個很好的人。
是自己作的死,自己應得的。
破軍見過舒遙以往無數次氣焰張狂的模樣。
那是真的能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囂張高傲,在他身上偏偏讓人恨不起來,反而讓人不由自主覺得像他那樣的美人,那樣的劍修,自該有自己的脾氣。
明月是高遠才成了明月。
太陽也是灼手方做的太陽。
破軍認命地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你也別太委屈自己,該拔劍的拔劍。我們又不缺陪他一座兩座峰頭的錢,替你收拾爛攤子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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