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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空方丈:“……”

佛祖明鑑,他不是那種沉迷賭博的和尚。

“打牌?”

男子聲音穿過院門,突兀問道:

“阿微不是來六道寺和方丈論道的嗎?為何變成了打牌?”

說話的正是任臨流。

他耐心地給玄山掌門塞了好幾瓶天王保心丹,耐性等掌門有所好轉後,一同啟程去了六道寺。

一路上對掌門病情的關懷簡直要讓知道內情的掌門再嗑幾瓶天王保心丹。

幸好江長星拯救了他。

兩個多年未見的老友,先是執手相看,隨後相談甚歡,話語滔滔如東流水,旁的人根本插不進嘴。

江長星也詫異道:“雲崖不是跟著玄和一起論道麼?為何玄和又和人打牌?”

這其中的邏輯,就很值得令人深思。

江雲崖和玄和峰主,雙雙像被扼住了喉嚨,儘管兩眼翻白危在旦夕,仍是企圖做著無謂的掙扎。

尤其是玄和峰主,她先是見到闊別三百年的師父,說是欣喜如狂也不為過。

可是未等她撲上去質問,便遭遇這般死亡問題。

玄和峰主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居然一時說不出話。

任臨流:“說來阿珩呢?我來得似是不巧,剛來六道寺,就見到他遁光飛往魔道。”

任臨流又是欣慰,又是無奈:“唉,三百年未見,阿珩秉性依舊耿直如初,嫉魔如仇。”

皆空方丈實在有點受不了他這個濾鏡,說話道:

“不瞞前輩,道尊與當今魔尊情投意合…”

說是嫉魔如仇怕是有點難的。

“是嗎?”

任臨流驚喜道,無限唏噓:“沒想到阿微和太乙獨身一人,倒是阿珩最出我意料,有了道侶。就是是魔尊有點讓人意外。”

魔尊這個詞語,乍一說,最先讓人注意的不是魔尊是男是女,是美是醜——

而是這個魔字。

任臨流有點不解:“不過這樣說,阿珩與魔尊的事情能成,你們對仙魔之差不應該十分看重啊?”

“怎到了皆空和萬小娘這裡,事情變得這般難成?”

是火葬場(番外更啦)

原本尚算和睦的氣氛蕩然無存。

在場的諸位大乘, 只覺得空氣中有無形的手,拉扯著緊緊勒在他們脖子上的弦。

扯得他們呼吸短促,氣息奄奄之間,竟生出了幻覺。

唉,眾大乘默默在心裡反省。

皆空方丈事多歸事多,我們在幻覺之中,竟恨他到了要借這位前輩之口編排他情史的地步,斤斤計較, 終究不好。

皆空臉上至始至終慈悲圓融的笑意,沒了。

連他身後的菩薩, 也看上去原先更愁眉苦臉, 唉聲嘆氣, 那比平時更濃的霧白香菸,便是菩薩口中的嘆息。

出家人慈悲為懷。

出家人慈悲為懷。

慈悲為懷…

皆空方丈在心中默唸三遍,方合掌望向任臨流, 溫聲發問道:“貧僧冒犯,斗膽請問前輩名諱?”

此人身上氣息難以窺測,又是與江長星聯袂而來,連玄山掌門都要退在他身後半步,在場眾人有所猜測。

只是…玄山上一任掌門音信全無三百年,即便如今得見, 也不好貿然說出口而已。

“任臨流, 忝居過玄山掌門一位。”

任臨流正色報出來路。

“師父!”

玄和峰主的喊聲打斷他謙詞,她瞧著似悲似喜:

“闊別三百年, 我居然能在此處再見到師父。沒想到師父你尚在人間…”

說著說著她擦了把眼角,竟有點語無倫次的味道:“啊不是,瞧我說得什麼不吉祥話,師父你哪能不尚在人間,要不然我今天見的是誰?”

任臨流離開時,玄山掌門與衛珩皆能獨當一面,唯獨玄和峰主年少,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見狀,他也不由得動容道:“我三百年不告而別,雖說是不得已為之的有苦衷,但讓阿微你記得,也實在是對不住你。”

玄和峰主使勁搖頭:“師父的為人,旁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想必是一定有了不得的苦衷。”

要不然就算是狠得下心拋下她,也捨不得拋下玄妙峰頭那隻大白鵝啊。

“此事說來話長。”

玄山掌門悠悠嘆道:“還是多虧皆空與萬小娘相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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