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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令師門煉製而出的,比至我所得到自上古流傳下來的,難免有所缺憾。同樣是死過一次的人,令師門諸位,也不如我多矣。”
舒遙冷眼旁觀。
一百多年前的七殺為人如何,舒遙最清楚。
表面看著儼然是個冷酷魔修,實則內心愛操心得很——
也重情義。
七殺抖了半天,仍是沒能對已然失去大半神智,面容呆滯如死的同門下手,甚至好生安頓,隔三差五時不時探望。
哪怕他們煉製魔種,身入孤煞。
哪怕他們形如活死人,行將就木。
舒遙沒有招手劈雷,也沒繼續用言語傷害紫微星。
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七殺的悲喜與掙扎,至最後閉上眼睛。
天刑一道,單單從字面意義而論,也可以說是掌天之刑罰。
刑自己,刑他人。
自從七殺安頓他同門的那一刻起,他在天刑一道上註定…走不遠的。
於是七殺一步步看著他的同門一日比一日更加行屍走肉,終於有一日,肉身脆弱到不堪呼吸與空氣的重壓,破敗似老舊棉絮,陳腐散落成灰。
那些形容可怖的乾屍也曾經是伴他長大,在他摔倒時會被他一雙有力的手,在他欣喜時會舉杯為他祝一杯酒的人。
是在孤冷魔道里唯一親情友情的慰藉來源。
七殺有了鋪天蓋地的恨。
恨自己宗門為何要轉入孤煞,煉製魔種。
恨自己從頭到尾全被矇在鼓裡,被人玩弄在掌心打轉,無力護不住宗門。
更恨自己優柔寡決,到最後一刻也無法痛下決心殺手。
他被全然的恨所支配役使。
七殺入了孤煞。
舒遙安安靜靜地看完全場,然後道:“多謝你告訴我七殺入孤煞的緣由,我對此困惑已久。”
“但恕我直言——”
舒遙不解道,“你該不是個磨練人心境的心魔幻境嗎?在這兒放他人舊事真的合適嗎?”
紫微星被他把好心當作驢肝肺的不解風情氣到了。
氣得它自己主動從雲層裡跳出來,光芒大亮,向舒遙證明,自己遠不止止能告訴他七殺舊事。
還有讓雪天的。
場景跳轉過魔宮大殿中。
舒遙勉強從一些細節中發現,這時的魔宮大殿尚未經歷幾次滅頂之災,應是第一次修建時最原汁原味的那座。
自己未和七殺讓雪天先後反目。
讓雪天在殿上寶座喃喃自語,不似舒遙前期與他相識時疏然磊落,也不似後面的沉著不動聲色。
甚至隱隱帶幾分不甘的癲狂之態。
他說:“以萬川和與紫薇秘境的聯絡,他竟…去了長安城。”
讓雪天這一句平平收尾,卻似含了無限的未盡之語。
令舒遙很想拿寒聲寂影架著他脖子,逼他一五一十吐露出來。
可惜幻境到底是幻境。
舒遙只能眼睜睜看讓雪天苦笑一聲:“他…是被天道所擇的那位天命之人啊。”
舒遙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那麼厲害。
“是天要亡我啊!”
舒遙反覆確定了一下,讓雪天只說了這三句話。
他唇角一抽。
莫非百餘年前,讓雪天對他的情誼已經塑膠至此嗎?
得知自己是天命之人,不大張旗鼓昭告天下幫忙擺酒席慶祝,舒遙也是可以理解的。
修行到他們這般境界,世俗權力錢財,珍寶享受全不放在眼裡。
是大道之爭,謀求的就是天道之下那份有數的氣運。
舒遙抬頭看天,接著低頭看地。
他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朗朗乾坤,清明日月,和浩蕩天下所澤被的萬物蒼生聽:
“我不是很意外。”
“我心知肚明讓雪天和七殺入孤煞,必然是有他們的緣由。”
“然而他們這一百年來煉製的魔種,挑起的戰端,屠殺的無辜人等,是他們實實在在做下的。”
“寒聲寂影下的人頭,也該由寒聲寂影收回。”
不等紫微星欣慰拭淚,感動於舒遙有一回正正經經說了人話時,它又聽舒遙質疑道:
“不過旁的不說,你確定讓雪天這三句之間,沒有被你略去其他言語嗎?”
“從萬川和與紫薇秘境息息相關,到他來我長安城,是因為我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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