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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中貪狼使容顏美豔,殺人如麻。
殺人如麻且不論,前半條倒是實打實的應了。
看起來有時候傳聞未必沒有可信之處。
衛珩有一絲窘迫。
那窘迫很淡,如整幅錦緞上的一根細絲。
但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歪斜著破壞了整匹平滑如鏡的錦緞,在緞面之上抽出一線褶皺。
他出口的聲音略微梗了一梗:“我想著七殺視你為眼中釘,很難輕易放過。為求穩妥,便在明珠上放了分魂。”
還是老問題。
給明珠那會兒,舒遙說話太快了,根本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硬是把衛珩為著他著想的一片風光霽月心思,搞得旖旎上不得檯面起來。
連衛珩本人說話時都覺出有點不太對頭。
彷彿說起來就像是懷著某種見不得人的心思似的。
舒遙放肆了一把後,當即後悔起自己說得太過曖昧。
若是讓衛珩這樣矜持保守的人,得知自己知道他暗戀自己已久的訊息,滋味想必會不太美妙。
輕則否認三連,重則惱羞成怒。
舒遙指望著多在玄山上住兩天,哪種結果都不太樂見其成。
於是他鎮定自若轉開話題,假裝無事發生:“七殺他入了孤煞一脈百年之久,難怪會如此行事。”
衛珩今日第二次神容微動,挑起長眉如墨。
難怪他會詫異。
自從衛珩一劍鎮壓魔道以來,顧忌著他手下日月照璧,魔修大多轉修天刑,孤煞一脈日漸衰微。
取而代之的是天刑一脈的崛起。
讓雪天和他手下殺破狼三使,俱為天刑一脈。
舒遙鼻尖嗤了一聲:“有什麼好詫異的。本來入魔修一道,就是圖魔修的功法,天地萬氣,無論精純駁雜與否,皆可轉化為體內魔息。貪一個急功近利,圖一個快字。”
“天刑一道須得謹守本心,不得濫殺無辜之人,行有傷天和之事,除卻修煉方式不同,幾和道修別無二致,在魔道中被嘲成魔和尚。若不是礙於道尊形勢所迫,有哪幾個魔修願意修天刑?孤煞百無顧忌,不講求心性因果,自然為魔修所愛。”
“眾魔修看著明哲保身,去修天刑,實則背地裡轉修孤煞的遠比道尊想象中得多。”
可孤煞一脈的魔修,活不到壽終正寢的時候。
衛珩嚥下口中的話,明白了舒遙為什麼總是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態度。
昨天扶著舒遙回房時他自言自語的話又清晰歷歷響在衛珩耳邊:
“我這半輩子一半時間惜命,一年時間又很拼命,都是為了活得更好。”
“不拘其他的,快活隨心,這便夠了,對得起我拼上的一條命。”
衛珩頭一回有點懂舒遙。
劍指讓雪天如此,上論道臺如此,殺證殺如此。
現在叫囂著要去向七殺討一個說法如此。
不是任性衝動,不是目光短淺,是按著他想要的方式拼盡一身驕傲活在這個世間,方不是苟活於世。
贏了最好,輸了也不遺憾這樣死去。
舒遙仍是他慣愛的那身紅衣灼灼,紅衣、黑髮、白膚。
在北斗宗留下風霜侵蝕痕跡的廊柱之下,在綿延成排的黛青簷瓦之下,在更遠的青山古松下點了一把火,燒得人眼前一亮。
很漂亮,衛珩想。
相由心生,既豔烈卓絕,內裡又藏著溫軟磊落的心腸。
怎麼能困得住呢?
七殺困不住,讓雪天困不住,就是連魔道也——
一樣困不住。
衛珩很想像昨天扶著舒遙那樣,再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若是以日月照璧上死過的魔修來論,世間很少有人比衛珩更瞭解魔修。
所以他知道舒遙自寒微一步步走來,成為今日的貪狼使,成為今日的天刑脈主,究竟是多難的一條路,需要多堅韌的心性。
“我百年前發現七殺入孤煞一道,曾幾次勸過他無用以後,說與讓雪天聽,讓雪天又縱容了七殺一個百年。”
讓雪天屍骨涼得透徹,舒遙的眼角笑意也不為這些糟心事有些改容,依然暖融融得薰人:“所以我乾脆殺了讓雪天,看他怎麼縱容七殺下去。”
最後舒遙聲情並茂地以一句萬金油做總結:“畢竟我是個好人啊。”
衛珩說:“我知道。”
心絃像是被誰不經意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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