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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跟門口說了一整段單口相聲,葉菱就是無動於衷。最後謝霜辰都把自己說渴了,才想起來還能去前臺求助。只得灰溜溜的跑下去,在前臺工作人員淡定中透露著複雜的表情中成功獲救。
自打這出之後,葉菱得有小一個禮拜沒搭理謝霜辰。當然他也不是一句話不說,只是玩一玩冷暴力。
謝霜辰定了週末要演的節目去找葉菱商量,葉菱瞥了一眼,不管謝霜辰安排什麼,都輕飄飄一句“行吧”。
等到了臺上,可就不是這樣了。
這是週六的下午場,人不是很多,臺下稀稀落落的,謝霜辰和葉菱在臺上說的是《學評戲》。
這個活顧名思義,就是以學評戲為主,中間有著大量的評戲穿插。這種活捧哏的都沒什麼存在感,桌子裡面一站,看著逗哏的在桌子外面唱就行了。
然而葉菱不想放過謝霜辰。
“那你要不唱一下《秦香蓮》?”葉菱說。
謝霜辰把《秦香蓮》唱了幾句。
“我覺得《花為媒》也挺不錯的。”葉菱說,“要不你給觀眾唱一下?”
謝霜辰就得把《花為媒》唱了。
葉菱又說:“還有那個《玉堂春》……”
謝霜辰又開始吭哧吭哧唱《玉堂春》。
評戲這個東西通俗易懂,沒有京劇那麼費勁,但是不給喘氣兒地唱這麼久也能累得夠嗆。葉菱一出一出的點,謝霜辰只能一出一出的唱,他每每想要進入下一個部分,葉菱都能再想出來一出。
謝霜辰能說什麼呢?他沒脾氣啊!
“要不然再唱一下《人面桃花》吧……”這一茬在葉菱這裡看來是真的過不去了。
“這個《人面桃花》啊……”謝霜辰都唱累了,一手稍稍拄著桌沿,他順嘴說話,說到一半愣了,他學過這出麼?
謝霜辰心想,完了完了,葉菱點了一出他不會唱的,真是要死了。
葉菱也很冤,他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完全不知道謝霜辰不會唱,他看謝霜辰那痛苦糾結的樣子還以為他在裝蒜,問道:“京評梆越你不是樣樣精通麼?給大家來一個啊。”
臺下就那麼寥寥幾個觀眾都不忘記起鬨。
“這個《人面桃花》啊,講的是崔護的故事。他不是寫了首詩麼?叫《題都城南莊》,人面桃花相映紅嘛……”謝霜辰面上風輕雲淡地說這個典故,心裡早就慌了。這首詩攏共就四句,一個字一個字地解釋也扯不出個花兒來,說完了他說點什麼?在臺上大眼瞪小眼?
葉菱看出來點不對了,但是他不吱聲,他倒是要看看謝霜辰能掰扯到什麼程度。
“大家知道我是正經拜過師父學過京劇的,這個評戲啊……”謝霜辰繼續扯東扯西,臉上是笑著的,心裡在哭泣。
書到用時方恨少,戲到唱時不嫌多。
前一句是上了古書的話,後一句是謝霜辰現編的,他覺得自己編得很有道理,並且決定下臺寫下來裱上。
上書“謝氏金句”。
他正浮想聯翩呢,只聽下面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會不會唱啊!不會就趕緊說!”
觀眾都出來抬槓了,謝霜辰眼睛向下一掃,鎖定了聲音來源——第一排的一個少年,大馬金刀地坐著,一雙亮晶晶的貓眼直勾勾地盯著臺上。
“我都唱了這麼多了還有什麼不會唱的?”謝霜辰也是閒的,跟一小孩兒抬槓,“我唱之前不得給其他觀眾交代交代劇情麼?您看您這一打岔,我就忘詞兒了,會唱的都變成不會唱了。”
少年“切”了一聲,高聲說道:“你明明就是不會唱!我在這兒都聽了半天了,你唱的《玉堂春》也不好,你這個外行!”
“我一說相聲的唱評戲本來就是外行啊。”謝霜辰說,“那您既然這麼會說肯定會唱,要不然您教教我《人面桃花》怎麼唱?”
葉菱看著倆人都快打起來了,對謝霜辰說道:“你多大出息跟觀眾叫板?能耐了啊?”
謝霜辰說:“我這叫不恥下問。”
葉菱剛要說話,少年又說道:“我還童言無忌呢,唱就唱!”
葉菱扶額,得,這位少年,合著你是花錢來捧哏的?是作業太少還是課外班不夠多?你家長不管管你啊?
少年氣勢沖沖“騰”一下就站起來了,個兒倒是不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輕狂的氣息。
“三春楊柳黃鶯唱,碧蝶黃蜂採花香。日暖風和觀麥浪,碧森森和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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