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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聲音漸漸遠去。手指穿過簡亦舟的頭髮，摸著他的頭皮，“害怕麼？”

秦時就是一妖精，簡亦舟把她抵在牆上狠狠幹進去。

結束之後，簡亦舟把秦時的衣服穿好，“回去洗澡。”

秦時咬著煙靠在一邊看簡亦舟穿衣服，“你先別過去住了，被狗仔拍到不好。”

簡亦舟的動作一頓，倏然抬頭。

秦時長髮散落，懶散的靠著，煙落進空氣之中。

“我媽這幾天狀態不好，我也得陪她。”秦時說，“我那個地方東西不齊全，普通小區，安保做的也不好，別冒險。”

簡亦舟沉默著穿好衣服，轉身出去。

秦時一支菸抽完，又等了兩分鐘，簡亦舟換好衣服出門。他戴著黑色口罩，壓下帽簷，路過秦時也沒說話，徑直走了。

這肯定要鬧脾氣，不過比預料的好點，秦時還以為他會當場發作，能憋一會兒。

兩人上車，秦時開啟水喝了一口，簡亦舟突然攥住秦時的手腕，冷眸注視秦時，“秦時。”

“疼。”秦時提醒簡亦舟，“你不用這麼用力，你說，我在認真的聽。”

簡亦舟狠狠捶了一拳方向盤，他的臉隱在口罩下面，秦時也看不清。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全世界也就你能幹得出來。”簡亦舟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秦時，你很好！”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

“我家有事。”

“放屁！”

秦時默默的把其她閒屁給收回去。

簡亦舟轉頭怒視秦時，秦時抬手壓在眉心上，半晌後放下去說道，“那去住你家，這個地方確實不適合。”

“呵。”

“這房子我打算賣了的，要跟你好，肯定會換房子。”秦時覺得自己也是夠了，她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你不應該住在這樣小的房子裡，委屈你了。”

簡亦舟第一次生出想把人吊起來打的暴戾念頭。

發動引擎，車開出去。

“不要生氣。”秦時說。

簡亦舟把秦時送到西江別墅區，秦時下車，簡亦舟扭頭看另一邊，根本不看她。

“路上開車慢點，到家給我發個資訊。”

簡亦舟還不看她，秦時嘆口氣，關上車門。

黑色越野車揚長而去，秦時到家回房間進浴室洗澡換衣服，穿著長裙下樓。母親在一樓彈琴，彈的是克羅埃西亞狂想曲。狂是挺狂，就是完全沒有美感，短短几分鐘秦時聽到好幾個錯鍵。秦時聽的心肌梗塞，開啟冰箱取出一瓶水拆開喝了一口。

母親還在繼續，秦時靠在鋼琴邊喝氣泡水，氣泡在口腔裡爆炸開來。林鳳珠抬頭，停手。秦時在旁邊坐下，糾正了她幾個錯誤的地方。

“還記著呢？”林鳳珠說，“還以為你賺錢賺的把眼都迷住了，一身銅臭味。沒有愛好，只有功利。”

秦時收手，拿起水喝了一口，“我的愛好就是賺錢，我喜歡錢。”

“放屁。”

秦時也不反駁，笑了笑，說道，“最近怎麼樣？”

“你說的對，給自己找點力所能及的事兒，能轉移注意力，我打算去參加b市舉辦的音樂大賽。”

“拿冠軍麼？”

“當然。”

“行，這個目標夠你玩一段時間了。”

林鳳珠看秦時，秦時態度蔫蔫的。

“怎麼？工作不順？”

“為了工作，辜負一個人的真心，是不是很渣？”

“渣。”林鳳珠言簡意賅。“你在感情上，真挺渣的，跟你——算了，不說了。”林鳳珠起身，走向廚房倒了一杯紅茶，提高聲音，“你自己問心無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