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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秦浩說，“性格要是像你，那可真是可怕。”

“我多好，可怕什麼？”

“嘖！”

秦浩喝了一口水，“簡亦舟呢？”

“回去看爺爺，爺爺的病又惡化了。”秦時嘆口氣，癌細胞已經遍佈全身，保守治療。

“老爺子也是可憐。”年輕喪子，好不容易退休該休息了，得了這種病。痛苦的熬著，看不到頭的絕望。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簡英的命是真的苦，太苦了。

“你父母那邊怎麼同意了？”秦時說，“前段時間不還激烈反對，不讓你回家的麼？”

“誰說的？”秦浩怒視秦時。“沒有激烈反對。”

“那是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

秦浩：“……”

默了半晌，秦浩嘆氣，“以後你就得跟我爸媽叫爺爺奶奶了。”

去你的！這便宜佔得忒不要臉。

“不要欺負我媽。”簡朝晞剛學會走路，走路慾望非常強烈，秦時牽著他的手讓他圍著沙發走路，“不要讓她受委屈。”

“我會的。”秦浩認真道，“如果沒有說服我的父母，我不會跟你媽求婚。”

“我媽很較真。”真到結婚這一步，秦時難免考慮的多，這跟談戀愛不一樣，畢竟兩個人有那麼大的年齡差。“雖然我沒權利要求你們必須對婚姻負責一輩子，但如果將來要離開，不要做的太絕。”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秦浩說，“我沒有跟你媽過一輩子的決心，我不會求婚，希望你能明白。”

“我媽已經不能生孩子，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丁！克！”秦浩咬牙，一字一句，“丁克！我早做了結紮手術！”

秦時：“……”

“何況我們還有你這麼大一個女兒。”

“你滾吧。”

“你媽想吃螃蟹了，晚上多準備些螃蟹，我去接她。”秦浩起身就走。

秦時平白多個爹，找誰說理去？

晚上簡亦舟把爺爺也接了過來，簡英瘦骨嶙峋，看起來十分的不好。簡亦舟抱著小孩過去跟他聊天，他們現在倒是能心平氣和的聊幾句。

“長的像你，不過你小時候沒這麼活潑。”簡英看簡朝晞，完全就是簡亦舟的縮小版。

簡亦舟看上躥下跳皮的要上房揭瓦的簡朝晞，“我小時候的照片很少，我看不出來。”

簡英嘆氣。

簡亦舟週歲時候他的兒子和兒媳就空難走了，他們痛苦了很長時間，也幾乎忽略了簡亦舟的成長。

“婚禮也不辦就這樣？”

“忙。”

“你忙什麼？還演電影？”

“公司的事也很多。”其實是秦時不想辦，秦時嫌太麻煩，訂婚那次幾乎走了結婚的流程，她一懶就懶到孩子快一歲。

孩子這麼大了，再辦也沒意思。

廚房裡秦時在幫忙打下手，林鳳珠主廚，秦浩蹲在一邊剝蒜。簡英看著，他這輩子過的冷冷清清，難得熱鬧。

簡英藉著拿眼鏡擦了下發紅的眼眶，“我沒多久了。”

簡亦舟倏然抬頭，怔怔看著他。

“你也別太難過。”老爺子難得說幾句軟話，嘆道，“人總會老的。”

晚飯簡亦舟吃的恍恍惚惚，幾次秦時給他夾菜，他才回神。孩子掙脫保姆爬過來抱住簡亦舟的腿，簡亦舟把他撈起來，“你們吃吧，我帶孩子去客廳。”

秦時從秦浩筷子下撈出個最肥的蟹留給簡亦舟，其他人吃完，她抱著孩子讓簡亦舟吃飯，簡亦舟這個人什麼事都寫在臉上，他心思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