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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錢，裝置那麼貴。”秦時說，“拖不起，而且這個片子時間線也是冬天，夏天拍不出效果。”

“又不缺那一點錢。”簡亦舟道。

“投資方把錢給我，我就不能揮霍。”秦時摸出兩罐冰可樂，遞給簡亦舟一罐。“節日快樂。”

燈光下，秦時一雙眼簇擁著火苗，亮的驚人。簡亦舟嘴角上揚，拆開可樂跟她碰了下，“節日快樂。”

吃完飯簡亦舟處理爐火，讓助理打來熱水，他找了個盆過來給秦時洗手洗臉。末了，簡亦舟握住秦時的腳，“我給你洗腳吧？”

秦時抽回腳，“不要。”

秦時穿高跟鞋，簡亦舟脫掉她的鞋子，握著她的腳，“不要退，我想給你洗。”

秦時垂下頭，長髮落下去，她碰到簡亦舟的鼻尖，跟他接吻。纏綿又深情的吻，門簾被掀開，“舟哥——哎呦操！”

森文又退了回去。

秦時笑出聲，簡亦舟磨牙，揚聲，“什麼事？”

簡亦舟身上還有角色的痕跡，不過這樣也好，簡亦舟開朗很多。

“還有個熱水壺，我放在外面，你要的話出來拿。”

簡亦舟把熱水拿進來，洗完腳上床關燈把秦時抱進懷裡。遠處發電機轟鳴，簡亦舟圈住秦時，“委屈你了。”

“哪裡委屈？怎麼這麼說？”

“你是非常優秀的人。”簡亦舟的嗓音低沉，“在你的領域沒人敢說你不是，可你和我在一起，勢必要被詆譭。”

“你想太多了。”秦時說，“我在我的行業也被罵，不過被罵跟你沒關係，我以前行事作風很極端，被他們看不上而已。”

秦時把手放在簡亦舟的腋下，蜷縮著閉上眼，“不要在乎網路上那些人說什麼，那些東西太虛了，毫無力度。你要把自己和他們崇拜的那個人剝離開，你就會舒服很多。”

燈暗了下去，只有電熱風還亮著，散發著橙色的光。

作為被精神寄託的那個人，心理一定要足夠強大，不然撐不住那麼多的期待，那麼沉重。簡亦舟抱緊秦時，半晌後嘆口氣。

“我捧紅了一些人，得罪了一些人。業內也有很多跟我撕過，但這些能這麼樣？我一樣的賺錢一樣的站在這裡，能影響我半分？”

秦時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她是真的絲毫不在意。外面罵破天，她自巋然不動，她臉皮厚如城牆，內心強大如宇宙，誰也不能撼動她半分。

簡亦舟點贊完秦時，網上輿論就瘋了，隨後簡亦舟的人下場引導合作關係正常範圍的互動。可整個劇組，簡亦舟就關注了一個製片人，連女主角都沒關注。

簡亦舟的賬號被拿走，又關注了主演和配角，分散注意力。

山裡拍戲辛苦，秦時日常穿著大羽絨服縮在椅子裡抱著保溫杯，跟個大爺似的。陳薇湊過來，遞給秦時一把瓜子，“秦總，你這架勢跟老太爺一樣。”

秦時磕著瓜子，道，“下一站哪裡？”

“四川。”

“那正好，四川拍完我直接去西藏。”

“就走啊？”

“嗯。”

簡亦舟被炸的灰頭土臉走過來，秦時把保溫杯遞給他。簡亦舟喝了一口水，打落身上的灰，朱鎮豐跟他講戲。

簡亦舟心不在焉，不斷的往秦時身上看。

“秦總，去旁邊坐行麼？”朱鎮豐回頭吐槽，他的片場一向嚴肅，秦時坐在這裡嗑瓜子，真是太影響他的心情了。

秦時起身，“我去縣城一趟，要帶什麼？”

“帶兩條煙，這兩天下雪煙全潮了。”

“其他人呢？”秦時轉身大步走到不遠處的小土包上，揚聲，“要什麼來陳薇這裡登記，我給你們帶回來。”

天已經放晴，太陽照在雪白的山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她又白又美，簡亦舟邁開長腿跨上土堆，走到秦時面前，抬手擦過秦時的頭髮。

“要帶東西？”秦時笑著問。

簡亦舟左右看了看，俯身靠近秦時的耳朵，“帶一盒套。”

他的嗓音低沉，啞啞的。簡亦舟現在還沒從戲裡出來，略有些痞的軍人勁兒，秦時耳朵癢癢的，“哦？”

“記著了。”簡亦舟叮囑了一句，直起身，漆黑的眼睛凝視秦時，“開車注意安全。”

秦時把瓜子分給他一半，意味深長的抬手戳了下自己的頭，道，“你開車也要注意安全啊，別開翻了。”

暗示簡亦舟在腦袋裡開成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