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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周峰驚天動地的一聲操，徐渭回頭看了他一眼。

“徐徐。”

徐渭回頭看到駕駛座上的周斯易，他還開著那輛越野車，手肘搭在車窗上抽菸。聽到動靜就把煙掐滅，周斯易沒下車。

徐渭走過去才反應過來，周斯易剛剛叫什麼？

“想吃什麼？”

周峰看到周斯易立刻就收起了潑猴樣子，恭敬點頭。

徐渭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轉頭看到老貓和周峰還站著，剛要說話，周斯易開口，“上車吧。”

“謝謝周總。”老貓道謝後坐到後排。

車裡開著空調，周斯易發動汽車開出去，說道，“想去哪家？”

後排兩個人看向徐渭，徐渭也不知道要吃什麼，他們幾個都好伺候，帶上週斯易徐渭就很犯難，周嬌花不能吃的東西太多了。

“你選？”

“那行，我安排。”周斯易把車開上主道，從後視鏡看後排兩個人，“你們是徐徐的朋友？”

徐你爹！

徐渭捂著嘴咳嗽，想提醒周斯易別他媽瞎叫。

前面紅燈，周斯易踩下剎車，轉頭示意老貓，“冰箱裡有水，幫我拿一下，謝謝。”

老貓連忙開啟車載冰箱取出水給周斯易，周斯易擰開送到徐渭面前，前面已經變了訊號燈。周斯易單手握著方向盤，說道，“拿著。”

徐渭已經不想回頭看他的兩個朋友了，他為自己挖了一個又一個的坑，徐渭早晚摔死在自己挖的坑裡。

車廂內靜到極點，周斯易表現的這麼明顯，再看不出來那是純傻逼了。

十點半，車到餐廳。

一家非常高階的私廚，坐落在江邊。

周斯易走在前面，周峰一把抓住徐渭的手臂指著前面人，結巴的說不出完整的話，“我草……這什麼……什麼意思？”

隨即腦門上捱了一巴掌，老貓提溜著周峰的衣領，“你就閉嘴吧。”

徐渭抿了抿嘴唇，低頭沒說話，他有些難堪。

飯吃的格外沉默，這是徐渭吃過最煎熬的一次飯。

周斯易點了酒，卻沒有一個人喝。其他兩個人是不敢，徐渭是不想，氣氛很壓抑。吃完飯徐渭要去結賬，周斯易抬手虛搭了下他的肩膀，“我是會員，直接扣餘額，你不用去。”

徐渭連忙避開肩膀上的手，又坐回去，“本來應該我請客。”

“下次。”

周斯易蹙眉，但也沒多說什麼，晚上回去再收拾他。現在他的朋友在，周斯易給他留足面子。

出餐廳，徐渭拉住老貓轉頭朝周斯易說，“謝謝周總請我們吃飯，那我們就先走了。”

周斯易腳步頓住，眯眼，“什麼？”

徐渭拿出手機晃了下，“我已經叫了計程車，不勞煩周總。”

周斯易一雙眼徹底陰沉，只看著徐渭。

徐渭硬著頭皮，“那再見！”

徐渭拽著老貓強行往馬路對面走，根本不敢回頭。

走出去兩百米，徐渭停住腳步拿出手機叫車。

“敢情你還沒叫車？”

“反正我今天把你送回去，別說話。”徐渭心裡煩躁，他和周斯易的事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可週斯易顯然不這麼想。

“周總對你不錯啊。”周峰說，“一直給你夾菜。”

徐渭埋著頭不想說話。

老貓捶了下週峰的肩膀，周峰閉嘴了。

計程車先把老貓和周峰送回去，徐渭到家已經十二點半，推開門猝不及防看到客廳的母親，“怎麼還沒睡？”

陳玲臉色慘白看著徐渭，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我這就去睡，想事情，想的忘記時間。”

“早點睡，不要熬夜。”徐渭說，“我先進去了。”

“你也早點睡。”

徐渭晚上回來住，陳玲鬆一口氣，推著輪椅回房。

徐渭進浴室衝了個澡，穿著一條短褲出來看到手機跳躍著響，徐渭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過去拿起手機看到周斯易的來電，心臟倏然收緊。

徐渭把自己扔到床上, 床單是換過的。應該是護工換的, 整個房間都打掃過，很乾淨。徐渭把臉埋在鬆軟的枕頭裡, 接通電話。

徐渭沒說話, 周斯易也沒說話, 大約一分鐘，周斯易開口, “出來。”

徐渭猛的翻過去仰面躺, 看著天花板，“什麼？”

“一分鐘, 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