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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凱磨牙，有尼瑪的後果，這孫子。

車到江畔是三點半，江凱單手插兜鬆垮垮的進門，到玄關處探頭看到客廳裡端坐著的商豐城。這孫子竟然跑回來了，草，今天不是簡家老爺子生日麼？不參加就回來？

江凱換鞋走了進去，他沒換衣服，還是那套。皺的跟酸菜似的，垂著腦袋走過去在對面坐下。

商豐城掐滅煙抬眸看過來，低氣壓在周身環繞。

江凱靠在沙發上，不說話，漫長的沉默，商豐城開口，“不解釋？”

“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江凱抬頭看商豐城，目光中有怨恨，“該解釋的不是你？跟你的老情人在一起很開心吧！”

商豐城拿起煙盒扔了過來，砸到江凱的頭上。只一瞬間，江凱暴跳起來抓起菸灰缸摔了過去，厚重的菸灰缸擦著商豐城的頭過去。江凱端起一整套茶具兜頭扔過去，商豐城站起來一個小茶杯就扔到了他的腦門上，潑了一身的水。江凱要掀茶几，沒掀動，太他媽重了。江凱一腳踹在沙發上，商豐城跨過茶几過來抓著江凱就扔到了沙發上。商豐城身上掛著茶葉，掐著江凱的脖子，“瘋夠了麼？”

江凱扯著商豐城的衣服抬腳狠狠踹過去，商豐城避開撕壞了江凱的外套。江凱打架不出聲，他轉頭咬在商豐城的手腕上，咬的非常用力。血湧入他的口腔，鹹的。江凱眼睛發紅，爽的汗毛直豎。

“叔叔！”

江凱眼中的紅瞬間褪去，他轉頭看到商子然飛奔下樓，江凱喉結滾動。商豐城怒不可遏，指著樓上，“滾上去！”

商子然衝過來要推商豐城，商豐城掐著江凱的脖子是要殺人，“你會掐死他的——”

“滾。”商豐城在氣頭上，冷眸落過來，直直看著商子然，“聽懂了麼？”

江凱抿了抿嘴唇，本來他可以什麼都不用說，但看到商豐城生氣到失態他就隱隱的興奮，他開口，“你回房間，不要管我。”

“你閉嘴！”

商子然呆呆看著商豐城，商豐城雖然冷漠，但沒有這麼罵過她。

短暫的沉默，商子然捂著臉轉身大步跑上樓。

手腕上的血滴到了江凱的臉上，鮮紅妖冶，商豐城鬆開江凱。

“把醫藥箱拿來！”

保姆匆匆跑去拿，她也被商豐城嚇到了。

商豐城在對面坐下，滿地狼藉。

江凱嚥下嘴裡的血，擦了一把臉坐起來。

就要氣死你，大sb！

繼續威脅啊，公司財產全部沒了，看你拿什麼威脅。

“我的血好喝麼？”商豐城開口，冷厲嗓音低沉。

“不好喝，鹹的。”江凱揉著脖子，他不甘示弱，對上商豐城的眼，“你從來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

“不裝了？”商豐城說，“不裝柔弱了？”

“我現在一無所有。”江凱說，“柔弱是因為你在我身後，不柔弱是因為你要走，你把我毀成這樣，說踹開就踹開，我怎麼活？”

“誰說要踹開你？”商豐城接過阿姨遞過來的醫藥箱，吩咐，“把這裡打掃乾淨。”

江凱沉默。

等阿姨處理好地上的碎片離開，他才開口，“你的老情人滋味怎麼樣？”

商豐城抬腳狠狠踹在茶桌上，沉重的茶桌被踹的歪斜出去，摩擦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

顯得你力氣大啊！

江凱不為所動。

“你再懷疑我弄死你！”商豐城提高聲音，“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我沒有的事你都能懷疑，藉機折辱我。你這板上釘釘的事兒我該怎麼做？商豐城你就是欺負我一無所有，沒有靠山是個廢物任你打罵不能還手，才這麼搞。”

商豐城第一次覺得情人愛吃醋也不是什麼好事，江凱這個醋吃的太欠揍了。

“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我去泡妞了，你滿意麼？”江凱說，“我身無分文我去泡誰？”

“在孫巍家？”

江凱騰的起身轉頭抱起巨大的花瓶就摔在地上，聲音震天，江凱指著商豐城，“對啊！我去找男人睡覺了，你爽不爽？是不是非要給我按個罪名才能抵消你出軌的罪惡感？商豐城！我他媽瞎了才愛上你！我他媽有病！”

江凱打不過商豐城，只能側面攻擊。

他把客廳裡能砸的全部砸了，商豐城沒起身，他在包紮傷口。江凱咬的深可見骨，商豐城冷眼看江凱砸東西。

江凱砸累了，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