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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劉飛在別墅前接到江凱。江凱上車就往座位上一靠，病懨懨的咳嗽，“有吃的麼？”

劉飛一個麵包吃了一半，聞言看向江凱，“你要麼？”

“誰吃你剩下的。”江凱嫌棄的不行，取了一瓶水灌了一肚子涼水，拿起電話播了個號碼，跟專案陳經理聯絡。

江凱本就漂亮，病態更誘人，劉飛就多看了兩眼。

江凱一抬頭對上劉飛的目光，抬腳就踹在座位上，“開你的車！看什麼看？不想幹了滾蛋！”

劉飛縮著脖子老實開車，江凱深吸氣，拿出煙盒咬著一支菸，“老子再他媽落魄，也是江總。”

電話接通，那邊陳經理毫不客氣的聲音落過來，“江凱，貸款怎麼樣？下來了麼？現在做專案哪都要錢，資金跟不上會出問題。”

專案經理以前是跟著江海，四十來歲，原本職位更高，現在江氏落魄，他被派到h市做專案經理。老員工都有個通病，不把新上任的總經理當回事。

江凱握著電話，眼睛看著前方公路。

“你說話啊？”

“陳經理，你再等等吧。”江凱結束通話電話，變了臉，對劉飛說，“回s市。”

“啊？不去公司了？”

“不去。”

“那陳經理再來找我怎麼辦？”

“你是誰？”江凱抬頭，從後視鏡裡看劉飛，“他為什麼要找你？”

劉飛的聲音卡住，江凱的目光陰沉，充滿了戾氣。

他喉結滾動，臉紅了又白，“抱歉，我不該多話。”

江凱大清早發了一通脾氣，他點燃煙咬著。拿起合同翻看著，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江凱壓下脾氣，接通電話。

“江凱是麼？”

“是我，您是？”

“我是x銀行負責您這個案子的小孫，我叫孫雅。”一個女人聲音落過來，說道，“您申請的貸款已經批下來。”

“謝謝。”

江凱跟人寒暄了兩句，結束通話電話狠狠揉了一把臉。撥出一口氣，沒白被那畜生折騰。

江凱想跟老東西發個資訊以示感謝，才發現他們壓根就沒留電話。也罷，穿上褲子誰是誰？

江凱把菸頭掐滅扔進了菸灰缸，開啟電腦檢視專案進展。剛開啟網頁，就跳出一個廣告頁面。

“萬城地產入駐h市，欲打造一個獨一無二的教育新城。”

商豐城這廣告打的迅猛，鋪天蓋地都是。到宣傳這一步估計早就下手，只是為了套江凱才按兵不動。江凱覺得好笑，陰測測的扯起嘴角。他何德何能？用商豐城這麼下套？

江凱抬手蓋在臉上。

這些人啊，穿上西裝偽裝成人，脫掉衣服都是禽獸，其實商豐城跟顧瑜那些人沒有多大區別，都是趁火打劫。

江凱忽的又笑了，他也算有點剩餘價值的，讓這麼多人覬覦他的屁股。江凱把網頁關掉，又點了一支菸。

目光漸漸沉了下去，他轉頭看窗外。車已經上了高速公路，窗外景物飛逝，他坐的端正。車到陰涼處，車玻璃倒影出自己蒼白的臉。

江凱看著自己，拿下煙舔了下嘴唇，紅唇泛著波光，莫名的妖冶。長得好看，在無能的時候，比醜可怕多了。

江凱拿起電腦又開啟了一份檔案，查小華山專案負責人陳光鋒。

車到s市是中午，江凱先到公司，劉飛看江凱下車，說道，“江總，要給您訂午飯麼？”

“不用。”江凱拎著檔案包大步進了辦公大樓，因為有了股權質押，他們的資金流動起來，公司還在運營。電梯已經正常同行，江凱一身西裝踏進大樓，走向電梯。

“江總好。”前臺兩個新招的姑娘對江凱鞠躬。

“你們好。”江凱冰冷的臉上多了淺薄的笑，他邁著長腿大步走向電梯。

江凱進了電梯，前臺的兩個姑娘才捂著胸口，“江總的笑讓人窒息。”

江凱坐電梯到頂層，現在張大海佔據江海的辦公室，江凱在門口遇到張大海的秘書。那秘書朝江凱點頭，說道，“張總在開會。”

江凱看了她一眼，推開辦公室門。

張大海正和幾個股東談，聽到推門聲，抬頭就看到江凱。江凱一身黑色的西裝，玉白的一張臉上冰冷沒有什麼情緒，一段時間沒見，江凱身上的冷更明顯。

“江凱。”

“第一批貸款週一能下來。”江凱走過來坐下，把檔案袋放到桌子上，起身去接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