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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眼睛赤紅，被氣瘋了，“應該死的是你！江凱，你怎麼不去死？”

江凱看著面前的人，笑漸漸斂起。

嗓子發癢，他捂著嘴劇烈的咳嗽。

江海指著他，“滾出去，立刻滾出這裡，永遠別再回來。”

他的手指在發抖，小兒子蜷縮在懷裡痛苦的哀嚎。

“沒錢我永遠賴在你這裡。”

“錢？你眼裡只有錢！”

江凱偏了下頭，沒說話。

救護車帶走了江嘉嘉還有那對夫妻，江凱走出了門，外面風很大，江凱裹緊外套走出小區招手攔車。

二十分後他到了酒吧，陳杰迎上來剛要取笑江凱，就看到他腫著的半邊臉，一把拉過江凱到吧檯裡，“怎麼回事？”

“我家老子打的。”江凱拉過椅子坐下，說道，“給我一杯酒。”

“感冒剛好就別喝了。”

“給不給？”江凱抬起頭看他，桃花眼如同浸了冰，寒而涼薄。

陳杰給他倒了杯啤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江凱喝到第三杯啤酒，手肘壓在吧檯上，偏頭湊近陳杰壓低嗓音道，“商子然呢？”

“二樓洗手間。”陳杰說，“剛上去。”

江凱抬腿轉身出吧檯，踩著臺階上樓。

“你別那麼猴急，嚇到人了！”陳杰扶額，“我不想跟著你上熱搜。”

上次江凱豪車送花擺橫幅，上熱搜蠢到爆炸，圈內笑柄。

陳杰這地方九曲十八彎，江凱三兩步上了樓梯，在二樓的欄杆處座位坐下，想凹個迷人的造型等待商子然出來。二樓也有座位，比較靜，靠欄杆的位置能看到一樓演出。服務員小貓端著酒從這邊過，江凱招手，“過來，給哥哥一瓶酒。”

小貓把啤酒拍在桌子上，橫了他一眼，“是誰哥哥？小屁孩。”

江凱：“……”

小貓扭著細腰下了樓。

江凱灌了一口啤酒，轉頭看向洗手間方向，目光一窒，拍下啤酒瓶大步走了過去。

商子然今天能參加這個小型聚會是被忽悠來的，她到了又不能走，非常尷尬的坐了一會兒，藉著上洗手間的理由，她打算走了。誰知道被三個同學堵在這裡，商子然皺眉，“你們喝多了。”

“媽的，裝什麼清高？”其中一個黃毛青年沒了耐心，上來就要攬商子然的脖子。這裡燈光昏暗，真把商子然怎麼樣，她也是白挨。

忽然身後一道風，黃毛回頭一個啤酒瓶就摜在他的頭上，巨大聲響。

江凱又一腳踹翻一個，伸手去拉商子然。

剩餘那個人撲過來就絆倒了江凱，江凱摔在地上頑強不屈，四個人就扭打起來。商子然傻了幾秒，突然尖著聲音喊道，“救命！殺人了！”

陳杰帶人上樓就看到江凱騎在一個人身上往死裡打，他一頭一臉的血。陳杰上來把動手的兩個人踹翻，連忙拉起江凱，“大少爺？”

江凱眼睛發紅，正殺的上頭，生生被陳杰攔住，他回頭看陳杰。

“江凱！”陳杰喊他。

江凱才回神，皺了下鼻子。陳杰捂著江凱流血的腦袋，回頭沖服務員喊道，“叫救護車，報警。”

丫的！打破相了。

江凱回過神，舔掉嘴角的血，掙扎著站起來看向商子然，他揚起嘴角笑的溫柔，“別怕，沒人敢動你。”

商子然緊緊抱著懷裡的包，警惕的看著江凱。

江凱比上次見面更狼狽。

“這是我哥們的場子。”江凱說。“在這裡，我說了算。”

剛剛三個人打江凱，商子然就喊了一嗓子，她連幫一把都沒有，她就看著江凱被打。陳杰替江凱不值，捂著江凱的腦門拉他到沙發坐。

“你少說兩句吧。”轉頭看向要走的商子然，陳杰說，“你先別走，等會兒警察來得錄口供，不然倒黴的是江凱。”

躺在地上的哥們可傷的不輕。

商子然沒說話，沉默著站在一邊。

陳杰也不想說什麼，吩咐小貓去拿醫藥箱。

很快醫生救護車都到了，江凱頭上裹著紗布，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商子然。商子然穿著長裙長大衣，她很漂亮。出塵不染的美，非常乾淨，她和警察講述事件經過。

陳杰和附近片警關係都不錯，跟人發了煙。商子然倒是配合，簽完字，商子然就要走，陳杰說，“哎，你等一下。”

商子然回頭，燈光下，她的目光清麗，靜靜看著陳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