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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瑜說，“我跟商總都是朋友，以後坐一塊吃飯的機會多著呢，你要是還記著那件事，就沒法做朋友了。”

“誰他媽跟一頭豬做朋友？”江凱停住腳步，轉頭看顧瑜，扯起嘴角露出個譏誚尖利的笑，“你這隻豬。”

顧瑜瞪大眼，喘著粗氣，“你再說一遍。”

“江總。”

江凱回頭看到商豐城停住了腳步，冷眸看著他，江凱冷哼，用盡全部的力氣跑到商豐城身邊。抓著商豐城的手臂，就有些直不起腰。“還要走下去麼？”江凱壓低聲音問商豐城。

商豐城擰開一瓶水遞給江凱，江凱累的臉色煞白，額頭有虛汗泌出。

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受過這罪？

“還有六七公里。”

江凱膝蓋發軟，“我不去了吧？”

“你敢不走，晚上回去你等著死吧。”商豐城拎起江凱，“走慢點，跟著。”

江凱灌了一瓶水，毒辣的太陽曬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商豐城放慢腳步陪他，江凱也不能再矯情。

“這塊地簽下來，過一下手就能賺。”商豐城接過秘書遞過來的紙巾擦江凱額頭上的汗，擦完覺得不對勁，畢竟在外面，就把紙塞江凱的手裡，“這是平市升值空間最大的地。”又看江凱，“你體力夠差了。”

江凱深吸一口氣，跟上商豐城，壓低聲音，只有兩人聽得見，“你昨晚不折騰，我也不會虛成這樣。”

“耕地的沒怎麼樣，地倒是先敗了。嗯？這個意思？”

江凱從沒有哪一刻這麼想殺人，他把水喝完，捏著水瓶埋頭不說話。

“在床上你也沒能跟上節奏，虛成這樣，早晚得出問題。”

一共十二公里，走到終點的時候江凱大腦一片空白，劉啟東拍他肩膀差點把江凱拍跪下去。商豐城從後面扶了下江凱，劉啟東說，“年輕人缺乏鍛鍊，看看那個顧總，已經倒下了。”

江凱差點哭了，他也想倒下。但站在商豐城身邊，他必須挺著脊背站的筆直。

商豐城把準備好的材料遞過去，說道，“這塊地開發，肯定是以平湖為中心，不破壞生態環境。”

劉啟東點頭，“開發如果破壞了環境，這裡只是一潭死水，失去了原有的靈氣。”

“環保方面江總是專家。”商豐城輕笑著看過江凱，道，“江總是世界環保組織的志願者，多次參加世界環保組織公開演講，他對環保理解的更透徹。”

江凱默默看向商豐城，接觸到商豐城的目光又轉頭看向劉啟東。嚥下口水，商豐城哪裡搞來的這些材料？當初他追一個環保組織成員，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才硬著頭皮去演講。

江凱正經東西沒學多少，偏門倒是學的很精，糊弄人的東西有一套。趙涵送過來的資料全面，結合地形江凱張口就來。

滔滔不絕，江凱從中國地貌聊到未來世界環境的大趨勢，一直聊到下午三點半。這些人都是吃了早餐過來，飢腸轆轆，抄近路回到車上。

上車的時候，劉啟東回頭，“你是哪家公司？”

“原江氏集團旗下的分公司。”

商豐城看了江凱一眼，這真是能扯。

“我們公司有二十幾年地產經驗，去年總公司出了點問題。現在脫離出來，是獨立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商豐城之前沒說是這麼回事，江凱沒準備資料，只能全憑一張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