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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蘇維接通：“你在哪？”

“公司，怎麼了？”

“剛剛怎麼沒接電話？”

“在開會。”

陸慕成的嗓音有些疲憊，“有事？”

“想你了。”蘇維對錶達感情沒什麼避諱，直接道：“我在你們公司停車場。”

“開車過來的？”

蘇維沒回答，轉頭看向外面。

“我餓了，接你回家吃飯。”

“你開車過來的？”

陸慕成沒像之前隨著蘇維繞過來。

“我開車很穩，沒事的。”

“我就問你，是不是開車過來的？”

蘇維按了按眉心，“你回不回家？”

“早上我說什麼？”

“我不知道，沒聽清。”

陸慕成砰的掛了電話。

蘇維張了張嘴，短暫的猶豫後，她撥過去。

陸慕成接通，“說。”

“為什麼不允許我開車？你說個能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我以後可以不開車。”

電話那頭沉默。

“你別逃避，有事兒說事兒——”

“記得七年前的車禍麼？”

蘇維聲音卡在嗓子裡，乾巴巴的轉了個彎：“什麼？”

“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蘇維腦袋一片空白，一時間沒消化過來，“就是讓你失明的車禍？和我有關？”

“蘇維。”電話那頭陸慕成的聲音很沉，“那時候我當你年幼無知，現在你還年幼麼？開車很危險，你從來沒有這個自知之明。”

蘇維抿了抿嘴唇，可撞他的人不是自己啊。

是那個已經死的蘇維，陸慕成現在也一直把她當成那個死去的蘇維。

嚥下唾沫，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說，我不是她，你信麼？”

“那你是誰？”

蘇維看著頭頂的燈，靠在座位上：“算了，沒什麼，我就是她。不開車就不開車，明天我就不開了。”

“能做到？”

“做不到就分手行麼？”蘇維捶了一下方向盤，“你到底要不要回家？”

陸慕成沉默許久，開口：“馬上下去。”

蘇維等了五分鐘，陸慕成牽著狗下來。

蘇維開啟車窗叫了一聲：“我在這裡。”

陸慕成和狗循聲走過來，陸慕成把狗放在後面座位，開啟副駕駛坐進來。

冷著臉看蘇維一會兒，蘇維想把他的俊臉揍扁。

“你到底是誰？整容頂替？”

蘇維要啟動車子，聽到這話氣笑了：“你腦洞開的還挺大，你怎麼不說我是外星人附體呢？”

“應該沒有這麼蠢的外星人。”

陸慕成拉過安全帶扣上，說道，“你叫什麼？”

“蘇維。”蘇維啟動車子，開出了停車場，“在你眼裡我就是蠢的？”

陸慕成看著她，他的眼睛漆黑，出了地下停車場光從玻璃外面照射進來，落在他的眼睛上，有種奇異的光芒。蘇維收回視線，專心致志的開車。

天空飄過來烏雲，最近全國大面積降雨，大多地方出現洪災。

s市一直憋著沒下，全市人都在等著一場大暴雨，前面堵車，蘇維踩下剎車。

“你真不是她？”

“你猜呢？你不是很聰明。”蘇維取出一瓶水開啟喝了一口，問道，“喝水麼？”

“不喝。”

車龍緩緩往前移動，蘇維放下水瓶發動汽車，“能說說具體怎麼回事麼？”

“你到底是不是她？”

蘇維舔過嘴唇，笑了一聲，“你喜歡她麼？”

陸慕成臉色有些難看，“我只見過一次。”

“喜歡還是不喜歡？”

陸慕成扭過頭看窗外，太亂了，他看不見，無法確認。

這種感覺……非常操蛋。

烏雲來的飛快，突然天就徹底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