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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殺了我們！”

冷若雪驚慌失措，掏出裝麻藥針的皮包，抬頭看到冷蘭正掙扎著翻過身，手一抖，皮包掉在地上散開。

冷蘭看看散落在地上的銀色針管，慢慢失力，呆住。

蒙面人怒吼：“快，趁她還沒恢復過來！”

冷若雪機械地揀起一根灌滿藥的銀針管，抬頭看到冷蘭木然的表情，又呆住，半晌：“是冷秋殺我父親，是嗎？”

冷蘭沒有表情，過一會兒：“是我。”

冷若雪愣了一會兒：“為什麼？”

冷蘭道：“不為什麼。”

冷若雪問：“你為什麼說他是色狼？”

冷蘭靜靜地：“我沒說，都是他們編的。”

冷若雪呆住：“為什麼？”

冷蘭道：“他打我，我失手打傷他，然後，殺他滅口。”

冷若雪搖頭：“不，不是真的。”

冷蘭道：“啊，他要冬晨娶你，所以，我殺了他。”

冷若雪呆住：“不！他沒說過……”

冷蘭道：“他同娘說過，我聽見了，就殺了他。”

冷若雪淚如雨下：“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

蒙面人掙扎著起來：“你還猶豫什麼！”

冷若雪哽咽：“我並沒有……”

冷蘭道：“側著頭笑著裝可愛的不是你嗎？你可沒衝別人這麼笑過。一天叫五十次晨哥哥的也是你，你的心思誰不知道？過來殺了我，你等他們談判，我爹會再次用他的地位換我的命，他們得到掌門位置，你什麼也得不到。”

冷若雪淚如雨下，狂叫：“是，我喜歡他，我喜歡他有錯嗎？因為你喜歡他我就不能喜歡他！我沒有騙他我沒有陰謀我沒讓爹幫我！這值得你殺了我父親？！”

冷蘭淡淡地：“我本來不介意把事情推到我爹頭上，我又不認識他。不過……” 沉默一會兒：“他替我做的太多了，既然你們抓到我了，就這樣吧。”

冷若雪搖頭：“不，不……”

冷蘭慢慢掙扎：“好吧，那我就殺了你。”

冷若雪後退，搖頭。

蒙面人氣得：“冷若雪，你想你們一家全死在她手裡嗎？”

冷若雪痛哭，雙手握緊針管指著冷蘭：“你不是我姐姐嗎？我在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你忍心讓我一個……！你是說謊吧？告訴我是騙我的！”

冷蘭頓一下，猶豫，半晌，輕聲：“不要緊，還有冬晨。”

冷若雪瞪眼：“你說什麼？！”

冷蘭笑，慢慢上前一步：“我騙你幹什麼？我從來就是一個自私冷漠的人，你根本不值得我說謊！”伸手抓住冷若雪手腕。

冷若雪大驚，猛地甩手，針尖劃破冷蘭的手掌。

看著掌心一串串血珠滾下來，冷蘭沒有再抬起眼睛看冷若雪，看著自己的手，輕聲：“去找韋帥望。”然後慢慢倒下，眼前一切都在扭曲，她靜靜看著魔幻化的天空，本來就該這樣吧？一開始就應該選擇自殺或者遠遠逃走，這樣所有人就都不用掙扎了。捨不得那小子，所以白受這麼多年煎熬。

冷若雪拔劍，雙手顫抖，你為這樣的事殺了我爹？你這個禽獸！你還想殺我嗎？你真是一個——

舉劍，蒙面人掙扎著坐起來，他的腿仍不能動：“住手！”忽然回頭，他聽到弓弦聲，這可不是遇到韋行的好時機。

雖然他已經把他們引上另一條路，即使他們發現被騙，想徒手爬下山崖也需要一些時間，但仍不能保證他們不會遇到別的人。

蒙面人拔刀，雖然他受了重傷，卻也只得一戰：“有人，過來給我解開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