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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望沉默一會兒：“可以的時候，我會想辦法兼顧，不可以的時候，我會做出選擇。”

笑笑：“爹，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管什麼事，你可以同我商量，我們是父子，也是合作關係。師爺的某些決定，比較著重他自己的利益，我呢，儘量兼顧兩者，必要時，我可以讓步的。”

韋行想了想：“你師爺讓我殺了三殘。我也覺得，你當時的表現，是最懷疑他。這是戰爭，一個遲疑不知會死多少人，不能為一個可能冤枉的人讓其它人冒那樣的風險。你還不是執政者，等你當了冷家掌門，再學你師父。”

帥望點點頭：“我知道。”

韋行道：“把三殘叫來。”

帥望道：“我還需要用他一下。別擔心，我有防備。”想了想：“師爺，當時啥表情？”

韋行愣一下：“啥表情？”

帥望道：“你答應來殺三殘時，他啥表情？”

韋行問：“什麼意思？”

韋帥望笑：“很明顯我不會高興你們殺掉我手下的，師爺從來不會為與自己無關的事損害我們的合作。”

韋行半晌：“他不會……我想他不會。

帥望道：“南朝就是師爺派來的，死咬牙也不肯招認，他知道師爺的威脅是認真的。所以，我想師爺是不介意把他派來的別的人滅口的。”

韋行一愣，忽然間想起冷秋臨了那鬆了口氣的表情。他沉默一會兒：“你是意思是，你師爺害你？”

帥望道：“別人都可以冤死，我師爺不能，所以，我只能小心處理。”

韋行緩緩道：“他絕對不會這樣對你。”

帥望點頭：“我知道。不經證實，我不會亂懷疑。”

韋行道：“不要懷疑。”

帥望想了想，點點頭：“我不懷疑。”

韋行問：“三殘，你確定還有用？”

帥望笑笑：“我想，如果他真是間諜，我們也許可以傳遞一點，我們需要傳遞的東西。”

韋行想了想：“小心。”

帥望點頭。

韋行輕聲：“這些人的命，都在你手裡呢，小心抉擇，一旦抉擇，記得，只是一個抉擇，怎麼樣你都要殺人的。”

帥望點點頭：“我知道。”笑笑：“我已經習慣了。”

韋行點點頭，那就好，雖然看著自己的孩子習慣這種事挺不好受，但是，總比看著他死好。

帥望扶著他：“我送你出去。”

韋行橫他一眼：“我答應過……”

帥望微笑：“不是，我想送你出去。”挽著老韋手，想當年他發誓要殺掉這老傢伙的事都忘了。只覺得這世上還有始終信任我與讓我信任的人，真想多呆一會兒。

韋行呆了一下，皺著眉：“別拉拉扯扯的。”什麼毛病，真是！

真是挺舒服的，呵呵。

韓宇同韓琦一路狂奔，雖然刑傷不重，可是騎馬對佈滿傷口的屁股和大腿真是折磨啊。剛開始太過緊張，韓宇還沒感覺，跑了一個時辰之後，冷汗就不斷地冒了。

韓琦在叉路口：“我們往哪兒去？”

韓宇沒出聲，韓琦回頭，看到韓宇臉色慘白：“你還好吧？”

韓宇笑笑：“除死無大事。”

韓琦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韓宇道：“昏過去，就得麻煩大哥了。除此之外，換馬不換人，日夜不能停。”

韓琦問：“我們往哪兒走？”

韓宇半晌：“整個北國，都逃不出魔教的追殺。”

韓琦道：“我們，可以去冷家。”

韓宇沉默一會兒：“爺爺和二叔，未必肯為我們冒這個險，即使他肯，也未必信任我們。遠遠逃走，安全一點，如果還想……”還想擁有財富與權勢，我們就只得繼續戰鬥。

韓琦道：“爺爺會收留我們的，他們缺少的人手。至於信不信任，反正我也不想要什麼位置，我想，我想……”

韓宇問：“你想回去取你那些書嗎？現在不是時候，而且，你也不知道，真把那些書帶到冷家能不能留住它們。”

韓琦立刻猶豫了。

韓宇道：“那些書，存放得安全嗎？”

韓琦道：“地點教主是知道的，但是最重要的幾本在哪我，只有我知道。”

韓宇道：“他是文盲，對古書不感興趣。一時半會兒，不會去查的。”

韓琦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這種時候掉頭回去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