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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更難當。

康慨眼見韓青腳步發澀，知道情況有異，見冷良不是很需要他，便打聲招撥出來看韓青，看到韓青身體顫抖，然後嘔吐。

康慨很驚訝，這種小毛病連他都可以忍耐，怎麼內力深厚的韓掌門竟然不能控制嘔吐，康慨過去扶住韓青，看到一個忍痛的表情，同韋行的很象，康慨輕聲：“掌門！”

韓青臉上的表情迅速平復，他回頭笑笑：“沒事。”

康慨點點頭，鬆開手，沉默一會兒：“我想，你是對的。”

韓青沉默，過了一會兒：“對帥望來說呢？”

康慨想了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會很生氣，但是，我想，他會很尊敬你，也會覺得自豪，他有一個值得敬重的師父。”

韓青沉默一會兒：“謝謝。”

康慨道：“可是，請掌門還是要為帥望設法挽回這個辦法不行，再想別的辦法，死人的，可不可以……？”

韓青道：“除非是人一斷氣就——沒有那麼巧的。”

康慨沉默，韓青道：“就算是剛才那個孩子，也不一定合適，形狀稍有出入，那隻手就不能拿劍了。”

冷良出現在門口，兩手，冷冷地：“我可以削磨，讓他合適，別再找藉口！”

韓青道：“血液也能相溶嗎？”

冷良沉默一會兒：“應該——”

韓青凝視他：“如果，他們的血液不相溶和，那塊骨頭會不會壞死。”

冷良沉默一會兒：“沒時間來試驗這件事。”

韓青道：“如果血液沒關係的話，我可以，就象你說的，把我的骨頭取出來，加以削削磨——”

康慨看看他們：“冷家山上沒有與帥望血液相和的嗎？”一個都沒有？

冷良眨眨眼，媽的，你這話挺趕點啊！我同那小兔崽子血液相和，我同那小崽子有一點不遠不近的血緣，怎麼了？我的手是我吃飯活命的本錢，我是同那小崽子關係不錯，可是，我還有後半輩子要活！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韓青沉思一會兒：“冷惡那一支，也不剩什麼人了。”

冷良忽然笑了：“我知道還剩什麼人，不過——”笑：“誰敢動納蘭夫人的兒子？”再笑。

韓青看他一眼：“你這主意不錯，我會同她討論的”

冷良一下白了臉：“掌門，我開玩笑的，我真的只是開玩笑，從活人身上摘骨頭這種事，別人家的孩子不能，咱們自己家的孩子就更不能。”

韓青點點頭，沉默。

冷良擦擦汗，大意了，光顧著諷刺韓青，韓掌門是好性子，那納蘭可是個——要讓她知道我暗示冬晨同韋帥望有遠親關係，可以貢獻點骨頭出來，她還不弄死我！

66，

冷良，韓青與康慨在屋裡討論換骨的其他可能性。

納蘭在秋園喝茶：“能從賀蘭山到這兒，多承你相助。”

冷秋微笑：“應該的。”

納蘭笑問：“掌門大人近來可安好？”

冷秋笑問：“你看呢？”

納蘭道：“黑龍死了，韋帥望廢了，韓青把所有權力重新交回你手，稱心如意，無過如此。”

這話好不刺耳，冷秋道：“黑龍無足輕重，韓青本來就沒拿走過我的權力，何談交回？”

納蘭笑：“唔，是一條好狗不再為你看門了。”

冷秋看看她：“你覺得韓青是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