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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柳立紹和孫易。

“讓她走。”顧清鈞說道，現在的趙蘭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遲早有一天她會落入法網的。

趙蘭快步走到門口，回頭哭著看著顧書瑤，道：“媽媽會回來接你走的，等著媽媽！”

趙蘭急匆匆地就離開了，顧書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淚水不自覺得滾落了下來。

她覺得趙蘭應該安全了，伸手將刀從顧清鈞的脖子上拿下來，無力地笑著離開。

顧清鈞沒有想到顧書瑤會放過自己。

顧書瑤離開的背影，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氣，像是一縷魂魄一般。

馮月蓉忽然大口大口地咳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都像是要在下一秒停止。

顧清鈞急忙跑到馮月蓉的床邊，道：“你怎麼樣了？”

馮月蓉努力地想要笑著，再次看向顧清鈞的眼中，早已沒有了仇恨，滿滿的都是愧疚。

她多想說一句對不起，可最終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你不要說話了，我馬上帶你上醫院！”

顧清鈞抬頭忙對柳立紹道：“快，送她上醫院。”

柳立紹快速抱起馮月蓉，急匆匆的向樓下走去。

顧清鈞本來都已經離開了，可傭人給她打電話，告訴她馮月蓉有事，求她回來救救馮月蓉。

顧清鈞做不到無情無義，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趕了回來，如果她回來晚一步，可能馮月蓉就已經去世了。

顧清鈞剛走到樓梯拐角，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緊接著就看到鮮紅的血液從一旁的房間縫隙中流出來。

“孫易！”顧清鈞大喊一聲，看著那一灘紅色的血液，心跳驟然加快。

孫易忙走到顧清鈞的身側，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緩緩流淌的紅色血液。

顧清鈞焦急地說道：“快，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易立刻上前去開門，可門反鎖了，根本就打不開。

他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咬了咬牙快步向前跑，用力一腳踢在門上，反覆了這麼四五次，門才被踢開。

顧清鈞快速地衝了進去，屋裡的血腥味更加濃重，而且牆上都是血液濺上去的痕跡，鮮紅刺目。

但她看到地上的顧書瑤時，臉色驟變，她的胸口忽然泛著噁心，忍不住想要吐。

顧書瑤就躺在門口，她白色的睡衣被鮮紅的血液染溼，她躺在血泊中，嘴角卻噙著淡淡的一抹笑，像是解脫一般。

顧清鈞怎麼都不相信，剛剛還拿著刀似要殺了她，怎麼一轉眼就自殺了。

“送她上醫院！”顧清鈞慌亂地說著。

孫易沒有猶豫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顧書瑤的身上，抱著她就快步跑下了樓。

顧清鈞剛剛換好的衣服，又變得滿身都是鮮紅的血液。

一直到醫院，她的手都還在顫抖，顧書瑤和馮月蓉兩個人被同時送進了搶救室。

顧清鈞無力地坐在搶救室門口的座椅上，明明她們兩個人都曾經傷害過她，可她還是無法看著她們死在自己面前。

顧書瑤的自殺，一定和昨日賀子涵的話有關係。

顧清鈞還是給賀子涵打了一個電話，卻並沒有告訴他顧書瑤發生了什麼事情。

賀子涵急匆匆地趕來，看到滿身是血的顧書瑤，焦急地將她拉起來，不斷地打量著她，關切地問道：“你有事沒有？有沒有傷到你？”

顧清鈞快速搖搖頭，道：“書瑤，她自殺了。”

賀子涵愣了一下，望著搶救中三個大字，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有難過，心疼，還有更多看不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