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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十七坐的倒算得上十分周正,一直高抬著一根眉毛聽著,聽完吳推官那句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句,嘿嘿冷笑了幾聲,衝南海勾了勾手指,“說給他們聽聽。”
“是。”南海答應一聲,上前半步,面對黃府尹和吳推官,垂手道:“府尊,吳推官。從山上下來後,小的就奉了我家十七爺的吩咐,去查陳家這張簡直比活死人肉白骨還厲害的方子,是哪兒來的。
剛巧,胡夫人身邊一位嬤嬤,姓安,說是跟著胡夫人從孃家陪嫁過來,還說是從小就侍候在胡夫人身邊,說是胡夫人最信得過的人,因為在山上耽擱了,沒趕上跟胡夫人一起回去,碰巧讓小的遇上了。”
吳推官微微欠身站著,眼觀鼻鼻觀心,專注的聽著,對南海這個碰巧遇到,不敢有任何表情。
這也尋常,天下事,不都是一個巧字麼,他懂!
黃府尹的目光從南海瞄到坐的極其自在的阮十七,又瞄回南海。
陳家跟這位,完全是以有心算無心啊,唉,話也不能這麼說,就昨天陳省和胡夫人那樣,到現在還不知道關節在哪兒,就算有心,也跟沒心一樣。
“安嬤嬤說,胡夫人這張仙方,是她陪著胡夫人去馬行街上一家珠寶鋪子,叫通海號,去買珍珠時,碰到一個五十來歲,常出海的管事兒,是那個管事兒給的仙方。
小的就去了通海號,通海號的東家,姓朱名財,老家是平江府的,家裡有兩三條船,常常依附著江家,趙家,和駱家這幾家大商號的海船隊,往來海外,做些珠寶香料,還有其它賺錢划算的生意。
這個五十多歲的管事,通海號的曹掌櫃說他記得,記得也是因為這張方子的事,曹掌櫃說,這明明是騙人的,看在那管事沒收錢的份上,曹掌櫃就沒理會。
這個管事,曹掌櫃說姓範名壯,不是朱財家的管事,而是個常常跟著朱家海船,或是別家海船,往來海外帶點貨跑生意的。
這範壯現在不在京城,我們十七爺已經發了號令,又親自畫了影象,讓我們阮家各處商號留心範壯,只要見到這位範壯,就請他進京,給黃府尊送過來。
小的照曹掌櫃的指點,找了其它幾家和範壯有生意往來的掌櫃,福祥號的何掌櫃,說這個範壯,最早是江家的船工,因為心眼活絡,後來就出來自己做了個小掌櫃,來來回回的倒騰些貨,聽說倒真是賺了不少錢。
何掌櫃說,今年年初,不知道為什麼,範壯在京城一直耽誤了兩三個月,他奇怪得很,有一回他跟範壯喝酒,就問了他,範壯當時喝大了,說他耽在京城,是要辦一件極大的事,這件事要是辦成了,他就能自己買條海船了。
那藥方送出去之後,範壯就離開京城。
小的把打聽到的這些稟了我們十七爺之後,我們十七爺已經讓人去明州泉州等幾個大船塢,從今年四五月查起,查今年的新船,都賣給了誰,有沒有一個姓範的買新船,大海船每年出貨不多,每一條去了哪兒,都能查出來。”
南海的話頓住,看了眼阮十七,接著道:“安嬤嬤還說,她當時就覺得這方子是假的,這人要是下頭都割成那樣,還能再好生生長出來,還能長的比原來更好更大,那頭一件,宮裡豈不是早就亂了套了。”
黃府尹被南海這一句說的嗆著了,吳推官倒是十分淡定鎮靜,只下意識的想著,回頭錄口供,這一句得提醒書辦寫的委婉再委婉。
“安嬤嬤說,她和胡夫人說過,不只一回,說這方子,只怕是人家騙她的,可胡夫人說,方子真假不要緊,她不是為了方子是真的才配藥,說是胡夫人說她配這個藥,有別的用處,極大用處。
安嬤嬤說,還有一回,她又勸胡夫人,說這藥方肯定是假的,銀子花了那麼多,實在犯不著,老夫人不給錢,用的都是夫人的銀子,夫人的銀子也不是大水漂來的,胡夫人說她不懂,說是這會兒花銀子,等這藥方配得差不多,那銀子就象水一樣進來了。
安嬤嬤還說,胡夫人還跟她說過,說藥方這事,她知道是假的,不過真假無所謂,總之這是件既有大好處,又有大筆銀子的好事兒。
安嬤嬤就在外面。”
南海的稟報到此為止,黃府尹聽的後背嗖嗖的冒寒氣,十七爺這是要把陳家往抄家滅族的路上告啊!
吳推官臉色有點兒發白,怪不得這位十七爺告狀之前,先挑的羅陳兩家斷了親,這份狠辣……不一定是他挑的,說不定他就是放了點兒口風,羅家就趕緊把閨女撈回去了,這麼位狠角兒爺,誰敢惹啊,他以後見了他得至少繞一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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