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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不是什麼問題，畢竟在開始玩《星海》時，周澤楷就知道背景設定裡那位開啟人類大航海時代的最大功臣的名字，和自己一樣。但是“葉修”？遊戲中聯盟的名人堂裡倒是有這位戰功赫赫的上將的名字，卻從未有資料顯示，“葉修”和“周澤楷”是這種關係。

周澤楷和葉修花了大約三個月的時間——現實裡的三個月——去完成任務。

任務中他們不斷開啟副本，從《星海》里人類還以地球為主要居住星球開始，一直延續到百多年後，人類星際大航海時代的開啟——大概也就是《星海》主線劇情開啟前兩百多年。

從地球上數一數二的軍校到殺意瀰漫的戰場，從全軍大比後盛大的告白到時空之門的開啟，周澤楷看著臨時擔任教官的npc“葉修”故意給學員“周澤楷”加練，出走嘉世的將軍在百忙之中和“周澤楷”通訊……他和葉修一起見證了當年震驚整個聯盟的告白，注視著“葉修”和“周澤楷”計劃著去□□，討論著在他們有生之年說不定基因技術能有突破搞不好他們能有一個擁有他倆基因的孩子……

等到周澤楷拿到紙質的文件，看見劇情裡葉秋拜訪過後的“周澤楷”轉著戒指面朝星空一站就是一宿時，他和他的任務搭檔葉修，也早就熟悉起來。

任務還有最後一環。

但躺在床上的周澤楷覺得，自己不太想繼續。

之前他與葉修一起耗費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把任務物品“談笑間的真相”拼湊完整，在被迫瀏覽了一番系統設定的“論壇帖”後終於得到最後一塊“神秘鑰匙”的碎片，整合之後，他們有了一把不知道有何用的鑰匙。

而後葉修先下游戲，周澤楷一個人盯著劇情裡的npc“周澤楷”徒步旅行，沒多久，就看不下去了。

他憋得慌，卻不知道這種煩悶從何而來。

儘管不愉快，身體的疲憊還是很快令他進入夢鄉。

可是夢裡也不平靜——從開始做“遙遠時空”的任務起就不斷出現的夢境，再次降臨。

周澤楷感覺自己在尋找一件無法獲得的事物，明明知道不可能實現，卻仍然固執地搜尋。

熟悉的感覺……

他掙扎著，而後伴隨著晨光醒來。

四

“我們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再一次登陸游戲時，葉修似乎看出了周澤楷的猶豫，摟著他的肩膀說。

這姿勢有些過於親密了，但周澤楷不想逃離。

“有點難受。”

他說。

他沒把話說完，可他就是覺得，葉修懂自己在說什麼。

周澤楷確信眼前的男人會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彷徨與畏懼，以及……他自己都不可置信地逃避。

“不管是什麼，都會有一個結局。”

葉修揮了揮手中的任務品——那把鑰匙：“再說，都到這一步了，就看看會怎麼樣唄？”

“也不會更差了。”

周澤楷知道葉修在說什麼。

身為任務主角的兩位npc已經站在時光長河的兩端，這樣的劇情設定，要怎麼才能更差呢？

死亡？

周澤楷好笑地搖搖頭。

恐怕死亡，對兩位npc而言都是解脫。

“好。”

他點頭，和葉修一起開啟任務最後一環。

五

周元帥受邀前往聯盟綜合軍事學院演講。

這所搬出地球后依舊是聯盟頂尖軍校的院校，是周澤楷元帥許久不曾踏足的母校。也不知道是誰做的設計，坐落於新星球、擴建了許多的學校，內部格局竟和從前在地球上時一模一樣——那效果，就和把一模型按比例放大一樣。

演講結束之後，開著懸浮車開到校園角落裡的一處空無一人的訓練場時，周澤楷有些驚訝。

這個訓練場……

當初他還是一名學生時，葉姓的教官不止一次在這裡給他開小灶。

進入其中的周澤楷打量著與記憶中相比沒什麼變化的訓練場，懷念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疑惑——這麼多年，訓練場的裝潢和裝置不可能毫無更新，為什麼這裡卻一絲一毫變化都無？

“小周。”

聲音響起時，周澤楷險些以為自己遭受到了精神攻擊，陷入環境。

他看見了葉修。

一個年輕、穿著學員制服，正衝自己微笑的葉修。

“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找回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