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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微笑著，捏碎了那個明白自己闖了禍想要逃離的分系統；順便，讓那幾個幫助這個分系統的系統…碎成渣渣。

做完那一切的蘇先生，坐在這個球隊的更衣室裡，想著從前某個世界自己遇到的種種，回憶著那些人和那些俱樂部，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哼唱起皇家馬德里的曲子。

他早就知道有些東西他得不到，留不住；卻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那些東西會消逝得這麼快，這麼措手不及。

十

雖然不需要完成任務了，但蘇先生還是停留在這個世界，一直等自己成為皇馬的教練作為教練開創了白色王朝後，才放手離開。

其實他對阿約澤撒謊了。

後來阿約澤問他“您是不是把皇馬當做家看”時候，蘇先生給出的“這裡是我的歸處”的答案，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這個世界的皇馬，哪裡是他的歸處？

他想要回到的，是上一個世界是那個世界的皇馬，是那個世界的朋友們、那個世界他愛著的他虧欠的人身邊。

可惜，歸處還在，他想要的東西，卻已經不在了。

蘇先生，早就已經歸無可歸了。

3、章之三：尋找真實

【尋找真實】

一

當安德斯第三次走到朵拉麵前，想要勸說朵拉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時，他看見朵拉捧著那本被哈維出版的蘇先生日記，淚流滿面。

“這不是真的，安德斯，這一定不是真的…”朵拉撲進自己未婚夫安德斯的懷抱裡，混亂的說著。

安德斯微微嘆了一口氣，他輕拍著自從蘇先生死後就一直不太對勁的未婚妻的背：“別想了，朵拉。你要面對現實，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拉開和朵拉的距離：“蘇先生已經不在了。而這，確實是他生前留下的日記。”

奇怪的是，朵拉平靜得就像是她不曾在幾天前歇斯底里：“我知道。安德斯，我知道蘇先生已經死去。我是指這本日記不是真的，最起碼，有一部分是虛假的。”

在安德斯驚訝的目光裡，朵拉翻開那本日記：“看這裡，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八日。這一天蘇先生根本就不可能在馬德里之外的地方，更不可能和他心愛的‘x’先生相遇。這本日記裡，至少關於‘x’先生的這一部分不是真實。”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朵拉？”

“反正我就是知道。”

朵拉並沒有正面回答安德斯的話語，她只是倔強的望著面前的男人：“安德斯，幫我。我要找出真相。我想要…知道蘇先生這麼做的理由。”

“…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這次你還是沒辦法找出什麼，就不要讓這些再打亂你自己的生活了。”安德斯無奈的攤手，看向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朵拉：“蘇先生肯定也不希望看見你的生活因為他一團混亂。”

“好。”

二

朵拉和安德斯開始了以為蘇先生做專題、記錄他的足跡為名的採訪。

他們的路走得非常順——幾乎是每一個他們接觸的和蘇先生有關係的人，都會非常友善的告訴他們他們想要知道的一切。

或許這是因為“做專題”確實是一個好理由——鑑於朵拉本身是一名口碑良好的記者，而她的男友更是著名的攝影師。

又或許…他們能如此順利的最重要原因在於，他們的藉口是“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