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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微妙……但不知道為什麼，葉修並沒有改變這種局面的意願。

四

在雷霆，劉皓終於徹底走了出來。

葉修在難得的閒暇時光觀看雷霆的記者釋出會。

釋出會上劉皓面對記者的刁難遊刃有餘，承認自己oga的性別承認得雲淡風輕，絲毫不以為意。

比起從前的偽裝和假意，葉修能分辨出來此刻的劉皓是真的拋開了對性別的在意。

他的自信和淡然，出自本心。

這麼想，葉修甚至覺得劉皓面上公式化的微笑，都比以前順眼多了。

葉修注視著這樣的劉皓，驚覺對方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成長了很多。

即使早就知道他會變，卻也並沒想到會是這樣劇烈、迅速的變化。

——那個一度帶著戾氣讓人見著就不太舒服的少年，在不知不覺中，又變成了最初眉眼乾淨的模樣。

儘管現在的他已經不能用“少年”來稱呼。

可葉修還是覺得，這樣的人，好親近。

五

……還真以為我發現不了啊？

葉修和劉皓聊著天，盡是些沒什麼實質內容的話題。

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劉皓這小子，一副每說一句話都要斟酌很久的樣子，似乎就怕惹惱自己。

這種自卑和畏縮到底是從哪來的？

葉修記得以前在訓練營裡劉皓雖然勤奮刻苦也很崇拜自己，也沒到這種地步。

一開始他還不怎麼在意，甚至有些時候會惡趣味的覺得這樣的劉皓挺有意思的，偶爾逗弄逗弄，有利於身心放鬆——反正他也不會真做出什麼傷害對方的事。

但漸漸的葉修就有些不滿意了。

——他想要看見更多。

想要看見劉皓除了拉開距離除了小心翼翼以外的表現，想要看一看記憶中的少年成長後的模樣，想要知道現在的他剝離保護剝去面具後的真實，不管是美好還是醜陋。

葉修知道只要自己說，劉皓一定會給。

但他不想打直球。

或許是本能的覺得如果自己這樣做一定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心結沒解開的劉皓估計還是會掩飾，也可能是單純的不忍對待這樣的劉皓。

反正時間還很多。

葉修一向是個耐心十足的人，他不著急。

六

“這誰啊？”

陳果在飯後刷論壇，罕見的爆出驚呼。

“怎麼了？”

唐柔上前詢問。

坐在一旁的葉修聽了個大概，好像是陳果今天又上論壇為葉秋說好話結果被一堆人黑，然後陳果特別氣憤時有個潛水多年的論壇大神出來為陳果說話——聽那語氣，對方似乎是個葉修腦殘粉……

後來她們的話題就歪樓了，陳果開始和唐柔八卦為什麼這人潛水這麼久現在又出現……

葉修的心思全集中在她們談話中提到的那個id上。

他記得這個id。

那是劉皓的id。

以前還在嘉世的時候，有段時間蘇沐橙和劉皓關係特別好，自己還一度以為劉皓對蘇沐橙有意思——現在看來自己完全誤解了對方當時的心意啊——蘇沐橙曾私下裡說過劉皓是自己的粉絲，還是自己粉絲論壇的元老級人物。

蘇沐橙並不知道劉皓的id。但葉修根據上線時間、每天的言論，還是很容易就推斷出來了劉皓的id是哪個。

至於他是怎麼進到那個論壇………咳，身為“葉神”本人，要混進自己的粉絲論壇還是很容易的。

沒想到啊……

葉修夾著煙，不動作。

真沒想到，劉皓居然還留著那個id。

不僅那段時間沒有登出棄號，現在更是直接撿起。

他掃過陳果的螢幕，發現陳果正在追蹤那個id，也就看見了那個id從再次出現就開始的、對“葉秋”的力挺。

還真是，一成不變。

這樣的感情，實在是讓人很想抓住啊。

七

春節時葉修收到了大禮包。

元宵葉修收到了幹吃的湯圓。

情人節他收到了經過蘇沐橙判定，確認為手工自制的巧克力。

………

每次劉皓都會在當天主動聯絡葉修，東扯西拉的就想旁敲側擊得到些許葉修的反應。

太明顯了，葉修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