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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的唐柔在那天晚上說。

“嗯。”陳果附和。

滿口的甘甜與無可挑剔的味道，都比不上其中滿滿的愛意——這是心思細膩的女孩子吃完葉修的鮮花餅後所感覺到的。

三

輪迴孫翔揮舞著鬥神贈予的卻邪找上門來，最終被葉修拿著他那把被陳果吐槽過無數次的破傘打翻時，葉修身份的最後一層面紗終於被揭開。於興欣眾人而言，這個男人過往也就不再是秘密。

陳果的心情十分複雜。

過去隱約的猜測被證實，“我居然僱傭了鬥神”這種事實讓她覺得生活都不太真實；而“葉修依舊強大”的現實，又讓她熱血沸騰——他曾是很多人心中的神話，這個神話不曾老去不曾墜落的情況，美得像個夢。

與此同時，過去的碎片也被串起——她忽然意識到，葉修心裡那個人是江波濤。

那個傳聞中運氣極好，初出江湖就遇上鬥神、一度投軍戰功亦赫赫的男人。

輪迴的方明華跑過來接孫翔順便賠償陳果損失時陳果是有些失望的——正常情況下，來的人不應該是江波濤嗎？

她想著葉修在玫瑰的花期結束之前都不曾停止製作的鮮花餅，特別想問問方明華江波濤為什麼不來。

可最終她也只能聽著方明華與葉修說那些不知道暗示著些什麼的話，看葉修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送走輪迴的客人。

四

“那你上次為什麼不讓輪迴的人幫你帶一盒鮮花餅回去？”

在得知葉修真的和江波濤不一般，葉修會在這裡是因為曾經和對方的一個約定後，陳果問。

約定了在這裡等人，為什麼不保持聯絡？

輪迴人走的時候，冰窖裡的玫瑰還沒用完啊。

“鮮花餅這種東西，趁熱才好吃。”

葉修說。

就像很多感情，停留在最炙熱的時候，最難忘卻。

“啊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男人的浪漫啊！”陳果抱頭：“也沒見你怎麼和他聯絡啊！”

“要不我給你放長假，你去看看他？”

這回葉修真笑了：“卻之不恭啊，老闆娘你人真好！”

陳果：……為什麼，我覺得我被坑了……

五

葉修把假期留到了第二年。

陳果不知道他有沒有去輪迴，只知道他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含苞欲放與盛開的玫瑰各若干。

半個月後的夜晚，葉修迎來了蘇沐橙。

蘇沐橙來得很早，正好趕上清晨動手的葉修，端出今天第一盤熱氣騰騰的鮮花餅。

她一面吃，一面和葉修閒聊；女孩子臉上的笑，比清晨花瓣上的露珠還美。

得知葉修如今在固定的月份還是每天做鮮花餅時，蘇沐橙悄悄嘆了口氣。

“你這樣……他又不知道。”

蘇沐橙說。

“我知道啊。”

葉修嘴邊的弧度沒有消失：“我都知道。”

“你……”

“等等！”

蘇沐橙想到了什麼，驚愕地抬頭：“你……難道葉修哥你連那件事也早就知道？！”

“小江早就嘗不出味道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和他認識這麼久，看他這麼多年，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他想起當初邊境不穩朝中又無人可用時他回去，臨危受命出征西北；而知曉他決定的江波濤什麼也沒說，默默送他出行。可等他到了邊境，一個笑吟吟投軍的江波濤，卻已經在那等著他。

江湖人士投軍的不少，可已經在輪迴坐穩、地位不低的江波濤，卻始終是最讓葉修在意的那一個。

軍隊艱苦，戰場險惡；但他們走了過來。

後來仗打完了盟約簽了將領和軍隊都帶出來了，葉修帶著江波濤一走了之路過蘇杭，就是在那時候，江波濤坐在小舟上一面伸手撩水一面對葉修說，前輩呀，再過幾年，我們就一起來這裡隱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