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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得到的是冰冷的拒絕，也總好過一無所有。

畢竟喬一帆已經不是最初那個什麼都不懂、面對喜歡的人時甚至還有些自卑的少年。

興欣再次奪冠的夜，在滿場歡呼的背景下，喬一帆堵住了行色匆匆的葉修。

“葉修，我愛你。”

五個字，用盡了喬一帆的勇氣。

說出口的那一瞬，他看著葉修和幾年前相比幾乎沒什麼變化的眼睛，恍惚間覺得自己又變成了當年的新人。

似乎真正面對葉修時，他總是會變成那個毫無防備的人。

結果非常令人意外。

也讓喬一帆驚喜得一整個晚上都暈乎乎的，差點以為自己是奪冠後被隊員灌了過線的酒，做了一場過於美好的夢。

“我也是。”

那是葉修的回答。

第二天，喬一帆有了一名男朋友。

十

兩年不到，喬一帆的男朋友變成了他的丈夫。

然後喬一帆知道，他找到了那個人。

那個和自己相互瞭解、生活在一起如同一片湖遇上另一片湖般自然融洽、能夠一同攜手走到生命盡頭的那個人。

幸運得喬一帆覺得自己的運氣已在此刻達到頂峰。

他們間的交流從來不少。有時候，也會談論起從前。

某次無意間談起“初戀”的話題，喬一帆想了想，發現自己很久都沒想起過秋水長天了。

於是他在葉修面前露出了一種緬懷過去、並且很明顯在想什麼特別美好事的表情。

“他和前輩你是完全不同的型別。”

“也不能說是不一樣？就是……我喜歡過的人，更加叛逆，就像被什麼東西壓抑著，卻格外渴望自由一樣——奇怪的是，我又覺得那種沉重的痛苦，並不像是我所想的，簡單的青春期的無病□□。”

想起當初關於“離家出走”的討論，喬一帆補充著。

“但是前輩不一樣啊。雖然能感受到前輩也會迷茫，但……怎麼說呢，就是更成熟、更放得下的感覺吧。”喬一帆說。

“呃……等下，好像也不是……感覺你和他，還是有相似的地方？都看得很清楚，也很固執，對我也很好……”

葉修靜靜地聽著喬一帆的述說，可即使他不曾給喬一帆施加哪怕一點點壓力，喬一帆還是在說自己和秋水長天的相識過程中越來越驚慌，越說越無措。

到最後他覺得自己像在說兩個既完全不同又一模一樣的人，矛盾至極。

“抱歉……我好像有點混亂。”

喬一帆捂著額頭道歉，他覺得好像一旦把秋水長天和葉修扯在一起，邏輯和理智就和自己說了再見。

“反正就是我覺得我喜歡過的人有點像‘不良少年’。”

喬一帆總結出簡單的結論，“但隊長你可不是。”

他說。

葉修聞言失笑。

說真的，他很有點嫉妒。

這種“小喬的初戀居然不是我”的奇怪失落感，混合著“臥槽是哪個和小喬有一段”的古怪佔有慾以及“特麼的那個人是瞎子嗎竟然看不見小喬的好”的傻氣與憤懣，外加一點點慶幸，讓葉修的感覺……很不好。

“我有點嫉妒他。”

葉修壓下“秋水長天這個名字很耳熟而且很爛俗”的吐槽對喬一帆說。

“那麼早就認識你了。”

葉修補充。

喬一帆臉紅了。

“我才是……”

他的聲音有點小，但葉修聽清楚了。

“我才鬱悶，沒有更早認識你。”

他聽見喬一帆這麼說。

僅僅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之前那一點點酸澀微妙的心情，全部煙消雲散。

“沒事，小喬你現在登入下以前的陣鬼號，我們這會認識下？”

喬一帆：“？！！”

十一

雖然有種“在現任面前聯絡前任”的恥感，但一直都沒學會拒絕葉修的喬一帆還是乖乖開啟電腦拿出收得好好的賬號卡，登陸了榮耀。

過去滿級的賬號卡因為太久沒有登陸的關係，等級已經大大落後。

但一切似乎都還沒變。

喬一帆開啟友列表，最上方那個灰色的頭像，依舊是那個神秘強大的刺客。

他有一點感慨，卻很快釋然。

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