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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十賽季的事。

葉修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多掩飾過自己對孫翔的“塑造”，但是第八賽季孫翔衝過來問自己後，葉修的的確確更加小心了。

所以當張佳樂在賽後拉住葉修時，葉修沒想到張佳樂會問出這種問題。

“老葉，你是不是被人叫多了‘葉神’，所以真把自己當神了？”

“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造？”

張佳樂說的毫不客氣。

葉修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於是他說：“張佳樂你打什麼啞謎？”

張佳樂毫不客氣地白了葉修一眼：“別和我裝傻！你看看孫翔那樣——我感覺他像別人了。”

“你想多了，他只是孫翔而已。”

“我知道。”

張佳樂煩躁地扯了扯領口：“我不是說他的性格，我是指，他和你在一起——不管場上還是場下——你倆之間的氛圍。說像你和蘇沐橙，也不是，說像你和韓文清，有點，但也不是很像。”

真是敏銳。

葉修暗歎一句。

“沒有。”

他回答張佳樂最初的問題：“我心中孫翔只是孫翔而已。”

“其實這個問題，不止一個人關心——老王和喻文州都暗示過我，我猜老韓和少天也看出來了但懶得管。”

“你是第一個直接問我的。”

葉修攤手：“感覺這次我可以解決很多人的疑惑。”

張佳樂笑得很虛。

實際上這回他身後真的站了不少人……嗯的確就是葉修提到的那幾位——準確來說，當初被葉修打過招呼說孫翔是自己世交弟弟的幾位，都察覺到葉修和孫翔關係的不對。

葉修也沒去追究。

“你覺得有點奇怪，大概只是因為我們在一起了。”

葉修若無其事地丟擲個大雷。

炸得張佳樂半天回不過神來。

張佳樂忽然覺得……如果這倆人在一起的話，氛圍怪怪的……大概，可能，真的不是自己想的可怕原因。

“你們……瞞得可真嚴實啊！”

張佳樂感嘆著，隨後徹底被葉修轉移了注意力。

他當然不會知道，葉修未盡的話語。

孫翔只是孫翔而已。

是隻屬於我的，孫翔。

我從不認為我是神，也不會去“造”什麼，我只是樂於見到一個，完全符合我心意的孫翔。

葉修回想過去之時，葉秋也陷入沉默。

他想起葉修退役之前他見到孫翔時，孫翔還和他炫耀說自己終於（在榮耀上）贏了葉修。

孫翔完全不知道，另一方面，他根本沒贏過。

“想什麼呢，笨蛋弟弟？”

葉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就沒想過如果有一天，孫翔發現了這一切會怎麼樣？”

如果孫翔發現他所做出的選擇中有太多都是你佈置出來的，你無聲無息侵入了他的生活而他毫無自覺，你要怎麼辦？

“那你覺得，孫翔會在自由和愛情中選哪一個？”

葉修反問葉秋。

“以前你倆眼中的彼此，就和時間停止了一樣。”

葉秋像是答非所問：“現在你終於不把孫翔當小朋友看了，他也看到了真實的你，可我怎麼覺得，這還不如從前呢？”

“我當然要改，畢竟我可不是ltp。”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葉秋不滿地敲了敲桌子。

“好吧，好吧。”

“笨蛋弟弟，你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嗎？”

葉秋沒話說。

看這倆人相處的情況……好像還真沒什麼不好。

“那你覺得，我會讓我愛的人，離開我嗎？”

這一刻葉修臉上的笑容迥異於平常。

不是那種懶散地、彷彿萬事盡在掌握中給人強大可信之感的笑容，倒是會讓人聯想起最深的海，最暗的夜。

恍如深淵。

葉秋頓時想憐愛孫翔3s了。

“孫翔真是可憐，居然被你盯上了。”

葉秋說。

但他也……挺幸運地。起碼你一片真心，也不是作偽。

葉秋默默想。

葉修笑笑，沒接話。

“行了我知道了，你倆的婚禮我肯定幫忙。”

葉秋揮著手，回到一開始葉修帶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