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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容鬼道者如何領悟鬼道？正道又怎會為鬼修說好話？&rdo;

&ldo;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不也是片面偏頗的嗎？&rdo;

&ldo;人終有一死，現在修鬼道才叫先行一步，沒有浪費大好光陰。否則，你學了那麼多正統仙法，死後全無用處，豈不是白費功夫！&rdo;

&ldo;說得好！&rdo;江言笑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對姬九雲深深一禮，&ldo;我言某人願追隨谷主，拜谷主為師！&rdo;

聞言，洛小非等人驚呆了。楚離一愣，忙道：&ldo;……我也是！&rdo;

費了半天口舌卻為他人做了嫁衣，楚離維持弓腰的姿勢，側頭狠狠瞪了江言笑一眼，恨不得把江言笑戳死。江言笑回他一個賤笑，抬起頭，恢復刻板嚴肅的臉：&ldo;對了谷主，旁邊這位朋友還漏了一句‐‐妖魔道都是廢物，又怎可與鬼道相提並論。&rdo;

姬九雲盯住江言笑，唇角上勾，似笑非笑。好一會兒，他將目光轉到楚離身上：&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楚離：&ldo;姓楚，單字離。&rdo;

姬九雲：&ldo;你呢？&rdo;

江言笑：&ldo;言肅。&rdo;

&ldo;……嚴肅？&rdo;姬九雲以手撐腮，懶洋洋道，&ldo;與你性格不搭。&rdo;

江言笑立在原地，沒有反應。心中卻道，那不是廢話嗎，他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嬉皮笑臉（尤其在姬九雲面前）才取的這個名字。至於這見鬼的性格，從頭到尾都是做給陰陽二使與姬九雲看的，與他本人絕無關係。

&ldo;其實，你們兩個都不錯……&rdo;

若不是他們都只收了一個，他也不必挑挑揀揀，大費周章。

姬九雲緩緩支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

眾少年立即感覺到一股威壓，彷彿海潮一般將他們吞沒。

洛小非咬牙道：&ldo;言肅，楚離！&rdo;

楚離：&ldo;閉嘴！&rdo;

江言笑：&ldo;別勸，我是真心的。&rdo;

洛小非：&ldo;……&rdo;

姬九雲睨了洛小非一眼，洛小非忽然感到喉嚨一痛，嘴巴像被縫住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姬九雲：&ldo;我該選……&rdo;

&ldo;選&rdo;字未落，江言笑倏地左閃，鬼魅般來到楚離背後，伸手朝他頭頂拍去。

&ldo;……誰呢？&rdo;

楚離感到背後襲來的勁風，條件反射仰身躲過，江言笑卻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動作卻比他快一倍不止，一掌拍在楚離天靈蓋上！

&ldo;砰‐‐&rdo;一聲輕響，楚離軟軟地滑下去，被瞠目結舌的洛小非一個箭步接入懷中。

&ldo;現在您沒有選擇了，&rdo;江言笑直視姬九雲，抱拳行禮道，&ldo;……師虎。&rdo;

嘖

如江言笑所料, 姬九雲此人口味奇特, 越無恥、越不要臉他越喜歡。

江言笑一聲&ldo;師虎&rdo;出口, 姬九雲不僅沒有嫌他冒犯，反而笑了。

他盯著江言笑，狹長的眼睛眯起, 眼尾微微上翹, 似乎在考驗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好一會兒，姬九雲招招手，示意江言笑過去。

&ldo;你剛叫我什麼？&rdo;

&ldo;師……尊師。&rdo;

&ldo;行，就你吧。&rdo;

江言笑還沒反應過來, 忽地感覺膝蓋一沉，身體彷彿被千斤巨石所壓, 一下子折了下去。

&ldo;砰‐‐！&rdo;

雙膝著地，發出一聲悶響。姬九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ldo;我們鬼界不講究繁文縟節, 你磕個頭, 我就認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