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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江言笑開始群組練習。他學著慈心的步子，先穿花過葉般點過其餘十九隻鬼，讓他們動起來，仔用正指一一點過去，將他們定住。

群鬼彷彿他手中的玩具，被他精準操控，說動就動，說停就停，寵物都沒他們聽話。

等鬼怪被折騰的差不多了，江言笑運起靈力，集體超度。

他練習得很認真，沒有發現慈心一直靠著柱子，臉色蒼白，氣息有些不穩，目光卻停留在他身上，流露出絲絲欣慰。

超度需要凝神聚力，往往會忽視周圍，沉浸在往生的氛圍中。

等江言笑超度完最後一隻鬼，耳畔果然傳來系統的提示音。

【叮咚！檢測到宿主學會金剛指！】

【任務完成度百分之百，現獎勵&ldo;逃脫昇天陣&rdo;，使用次數：一次。】系統道，【恭喜笑笑，你可以開始第三段拜師之旅了。】

意料之中，江言笑沒什麼太大的喜悅感。他一抬眼，發現天快亮了。

&ldo;師父！&rdo;江言笑一轉頭，沒見到慈心，四處逛了一遍，找到一根字條。

字條貼在紅柱上，字跡雋秀：子楚，在此稍等片刻，為師去去就來。

江言笑確定這就是慈心的筆跡，舒了一口氣，乾脆坐下盤腿打坐。

極樂谷，鶴骨亭。

整座小亭由白骨堆成，亭頂尖尖，形似白鶴仰頸而泣，立於血池正中。若從高處俯瞰，彷彿一朵血紅的花中間綴了雪白的蕊，分外妖異。

亭中站著兩人，一個一身灰色僧袍，一個身著豔麗紅衣。

&ldo;遙城出事時，玄清剛好也在。那晚鬼影作祟，被玄清一劍劈中，背後留了深可見骨的傷口。&rdo;慈心語速很快，&ldo;太微劍痕難愈，你可以循著這點，找出肇事者。&rdo;

他眉心微蹙，臉色白中發青，踐行完最後一個承諾，無聲的撥出了一口氣，對姬九雲道：&ldo;姬谷主，解藥。&rdo;

姬九雲站在他對面，用赤裸裸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打量慈心的臉。

&ldo;一夜過得太快，想必那二十隻鬼都被大師超度了。&rdo;姬九雲避而不答，語調奇異，&ldo;大師，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rdo;

&ldo;不勞掛心。&rdo;慈心淡淡道，&ldo;谷主只需要遵守承諾，把解藥給我。&rdo;

&ldo;行啊，&rdo;姬九雲道，&ldo;你來拿吧。&rdo;

他伸出手，掌心赫然是一枚棕色藥丸。慈心正要取，姬九雲勾起唇角，用力一拋，竟是要將藥丸丟入血池！

&ldo;你！&rdo;慈心想也沒想，飛身掠出小亭，要在藥丸落水前夠住它。平靜的血池卻彷彿有一股吸力，拉扯著他，誘他下墜。

慈心一口氣沒提上，就要栽入血池，一道紅影卻憑空出現在他身邊，攔腰抱住了他。

姬九雲兩步將慈心帶回鶴骨亭，慈心用力一掙，沒掙脫。

&ldo;我沒丟藥丸。&rdo;姬九雲攤開手掌，那枚本該落入血池的藥丸好端端留在他手心，&ldo;大師，你又是解春毒，又是給徒弟壓制雪絲纏，靈力耗盡，竟連幻象都辨別不出了麼？&rdo;

慈心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姬九雲握住他的手，把藥丸放在慈心手心，又很貼心的為他合攏五指……然後反手運氣，一掌拍在慈心胸口！

慈心喉頭一甜，嘔出一口血。

&ldo;想吐血就吐，這樣強撐著又是何苦。&rdo;姬九雲放開他，眸中閃過一絲不解，&ldo;你對這個徒弟，真是好過了。&rdo;

嚏

太陽躍出地平線, 金紅的陽光從窗欞斜灑而入時, 慈心回來了。

江言笑唰地蹦起, 朝慈心跑去：&ldo;師父！&rdo;

&ldo;子楚。&rdo;

慈心拍了拍江言笑的腦袋，將解藥遞給小徒弟，見江言笑吞了, 一直緊繃的肩膀微微鬆垮下來, 眉目重新染上溫和的笑意。

藥丸一入口，江言笑感到一股暖流順著嗓子滑下，很快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擼起袖子，雪絲纏從沉睡中驚醒, 原本服服帖帖的白絲似乎感受到自己命不久矣，瘋狂地抽搐舞動起來。

江言笑挑著眉, 盯著手臂上的白毛，微微噁心之外, 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