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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眾鬼：&ldo;哇哦‐‐！&rdo;

&ldo;……&rdo;江言笑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ldo;有病！&rdo;

他這聲罵語隨風飄進姬九雲的耳朵，姬九雲一愣，發覺&ldo;有病&rdo;這個評價有點耳熟。

他似是想到什麼，唇邊笑意更大：&ldo;小和尚，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該對出家人下手，可是……你怎麼知道，你對我沒興趣？&rdo;

【他這話什麼意思？】

江言笑尚未反應過來，一把通體漆黑的琵琶出現在姬九雲懷中。江言笑與慈心當即意識不對，一個狂念清心咒，另一個打出一道符，試圖封住小徒弟聽覺。

可還是慢了一拍。

姬九雲信手撥動琴絃，一道琴音穿胸而過。

&ldo;嗡‐‐&rdo;

江言笑腦袋一炸，兩條鼻血飛流直下！同時姬九雲涼涼的嗓音在耳邊響起：&ldo;小和尚，既然對我無意，為何要對著我流鼻血？&rdo;

&ldo;慈心，看來你這個徒弟六根未淨啊。&rdo;

江言笑：&ldo;……&rdo;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ldo;……你！&rdo;慈心直接哽住了，臉色鐵青，手中錫杖金光大漲，幾乎剋制不住想動手。

姬九雲：&ldo;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rdo;

【師父怎麼說得過姬九雲？】江言笑心中哀嘆一聲，抬起袖子擦鼻血，把衣袖和臉蛋都的一團糟。

&ldo;姬谷主，慧心是出家人，真的對你沒興趣。&rdo;江言笑抬手擋住慈心的金環錫杖，對慈心使了個眼色，目光一轉，直視姬九雲，&ldo;強扭的瓜不甜，慧心早已看破紅塵，無慾無愛，無憂無怖，谷主又何必強人所難？&rdo;

他這話一說完，臺下傳來一片抽氣聲。眾鬼的目光變得無比驚悚。

‐‐這小和尚真是活膩了，竟敢大放厥詞，說是谷主自作多情看上他，打算強取豪奪？！

姬九雲冷笑：&ldo;那為何方才在黃金臺下，你師父矇住你的眼睛，不讓你看我脫衣，你卻從縫隙裡偷窺我？&rdo;

江言笑心裡罵了一聲娘，看向慈心。

慈心也看向他。

江言笑：&ldo;……&rdo;

他轉過頭，擺出一個無慾無求、超脫俗世的神情，再度望向姬九雲的目光，竟帶了點悲天憫人般的同情：&ldo;姬谷主，恕我直言，您又想多了。&rdo;

&ldo;師父捂我的眼睛，是怕我修行不到位，為表象迷惑，動盪了心神。&rdo;江言笑一本正經道，&ldo;可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我眼裡，露出肩頭的谷主與在座的各位一模一樣，沒有美醜之別，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rdo;

&ldo;哪怕是谷主您脫光了，在我眼裡，也不過是飛蛾掙脫蛹，芒果剝了皮，與世間萬物沒什麼兩樣。&rdo;江言笑兩手合十，豎在胸前總結，&ldo;眾生平等，阿彌陀佛。&rdo;

從來沒有聽過這番言論的眾鬼震驚了，下巴哐當砸地。

&ldo;他，他說什麼？！&rdo;

&ldo;谷主和我們沒有分別？脫光了和蟲子沒有兩樣？！我看這禿驢這不只是眼瘸，更是腦子進水了！&rdo;

&ldo;噓……悄咪咪說一句，我怎麼覺得好像有點道理？&rdo;

&ldo;閉嘴傻叉！雖然我也有點感動，但是你當著谷主的面說出來，這不是找死嗎！！！&rdo;

無數竊竊私落入姬九雲的耳朵，姬九雲臉色越來越寒，先前漫不經心的微笑凍在臉上，化作一個冷笑。

&ldo;……好，很好。&rdo;姬九雲道，&ldo;慈心，你這個徒弟伶牙俐齒，煽動人心，真讓我大開眼界。&rdo;

他盯著江言笑，好一會兒，嗤笑一聲：&ldo;倒是比李玄清的那個廢物徒弟好多了。&rdo;

江言笑：&ldo;…&helli